可很快他又直著身板,精疲力儘地對著司承明盛磕頭。
而艾伯特卻沒有停下手,他抬腳踩在他的脖頸上,接二連三地瘋狂砸向他的頭顱——
“不要不要!我不哭了!我不哭了!艾伯特你不要傷害他!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喬依沫連忙阻止。
男人滿意地勾唇,這招果然奏效。
可下一秒,喬依沫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她抱住NC董事長的腦袋,艾伯特不長眼地將水盆砸向她——
“砰——”
“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襲來,喬依沫感覺腦子嗡嗡的,頂不住地倒了下去。
“艾伯特!!找死?——”司承明盛慌了!
麵色陰狠,深藍眼瞳燃起猛烈的怒火!
艾伯特停下手,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彎腰想將她抱起,可喬依沫卻很快地站了起來,緊緊地摟著NC董事長。
她不想讓他再被傷害……豁出去了!
NC董事長已然沒有力氣去推開,他精疲力儘地躺在喬依沫的懷裡,有氣無力地呼吸著。
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
“對不起司承明盛!對不起達約先生!是我自己要逃跑的!我太想回家了……我抄近路想快點離開皇後山,然後我掉下去了,我……我才拜托叔叔救我……嗚嗚嗚……達約先生,不要再傷害他了,他是好人……要罰要打……打我就好了……”
喬依沫抱著NC董事長,哭得淚如雨下,整個身體不禁地軟在地。
嘶啞的嗓音有著無數的嗚咽,她絕望地看著司承明盛。
“……”
男人怒視著她,緊緊地盯著那雙顫抖的小手圈著那滿是血的NC董事長。
薄唇緊抿,眼底的醋意猶然迸發!
NC董事長更是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在保護著自己。
難道是因為在那天夜裡他想救她,卻沒有成功的那次嗎?
見艾伯特沒有了下一步的舉動,喬依沫緩緩放開NC董事長,爬到司承明盛腿邊。
一雙小手握住他垂落而下的大手,啜泣地哀求:“司承明盛,他真的跟我逃跑沒有一點關係……”
“……”
男人神情凝重,彆過臉,不想搭理她。
他氣的是她想逃走,明明氣得不行卻舍不得對她下狠手。
“我會好好服侍你……我好難過……我害他變成這樣……”
不一會兒,門外走來一名身穿白色正裝男人,渾身散發著一股醫療的怪味,鵝黃色的頭發紮著一個馬尾。
手裡還提著一名手受傷的男人,身後還跟隨著幾名身穿迷彩服,手持著AK47自動步槍的黑人雇傭兵
“安東尼?”真是冤家路窄,艾伯特嘖了聲。
安東尼單手將受傷男人拖到NC董事長不遠處。
NC董事長抬頭見到自己的兒子出現在這裡,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爸!爸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格恩見到父親如同牲畜一般任人折磨,掙脫開安東尼的束縛,朝他爬了過去。
“我在皇後山見這家夥跪著,說要拿他換他父親。”安東尼說。
司承明盛看了看那被紗布包裹著的右手:“手都沒了怎麼換?不過一家人也是聚齊了,這幾天國王之城好熱鬨。”
“司承先生,這件事跟我兒子沒有關係,請您放他回去吧……”
見到兒子冒死前來,NC董事長心痛到極點,聲音嘶啞得幾乎是在用血說話。
“話彆說得太滿,冉璿是間諜,你兒子還是幫手呢!”
司承明盛挑眉,勢在必得。
“不是的司承先生,我也不知道冉璿小姐到底有什麼陰謀……要這麼害我的兒子!”
NC董事長戰戰兢兢地說,當然,這句話他解釋了無數次。
“我們被冉璿小姐利用了,我們也不清楚背後的主使到底是誰,當初格恩太愛冉璿小姐了,一時犯了錯,對不起司承先生……”
“哦,好恩愛。”司承明盛附和著說,語氣清冷無比。
喬依沫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隻得低著頭。
她緩緩鬆開握住司承明盛的手……
感覺到小手滑落,司承明盛猛地將她反扣在掌心,長而有力的骨節,與她緊緊相扣。
熾熱的掌溫從掌心傳來,喬依沫渾身發怵,嚇得抬起眸。
男人垂眸,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他的唇珠飽滿,搭在這張歐美骨相臉上充滿野性。
邪妄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