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家喜迎新春,也算高高興興過了個年。
初五之後,陸續活動起來,雖說初七才上朝,但年前鬨得的事也不好拖下去了,齊都就著手處理了一下。
兩個孩子跟著他去盯了盯審訊,南方邊境這幾年又開始活躍了起來,這兩年滲透到中原地帶的邪教不少,但都還不敢舞到齊都麵前來。
這回是趕著世子進京,不想讓他安穩度日,這才憋不住出手了。
子書圖南要是被景王夫夫厭棄,那他不成氣候,要是死在皇城,楚南封地更有借口作亂,做這種事,隻要能讓小世子過的不舒坦,那他們怎麼都賺了。
可惜齊都這個人護犢子的厲害,拉出來的幾個人審訊時還想攀咬世子,齊都也不慣著。
“你們想清楚了,確定要在本王麵前說謊嗎?”
牢獄陰暗潮濕,滿是血腥,子書圖南之前沒來過這種地方,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聽到那些犯人牽扯到自己身上,手都在微微顫抖。
還是秦霄握住了他的手,溫聲說了一句,“彆怕,哥哥在呢。”
齊都看了他一眼,“你倆躲後麵乾什麼,往前站,有本王給你們撐腰,好好地看清楚這些人,是如何一副醜惡蠢壞的嘴臉。”
他口吻嚴肅,語氣篤定,一點也沒把這群人攀咬誣陷的證詞放在心上。
秦霄拉著子書圖南上前,剛一過來,就被這群人身上濃厚的血腥氣給激的一顫。
齊都坐在主位,給子書圖南指了指已經有些有些脫相的兩個人,“認得嗎?”
子書圖南搖搖頭,他見都沒見過,來皇城之後,他每天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府邸裡,出來轉也都有人陪同,真要是有什麼單獨行動,赤金衛早就報給齊都了。
這小兔子乖不乖,齊都兩口子能不知道?
見他否認,那倆人哭著就往他腳邊爬,嘴裡嚷嚷著“世子卸磨殺驢”、“世子救我們”、“騙子,不得好死”之類的惡言。
給子書圖南弄得差點沒反應上來,後退幾步之後才穩定了幾分心神。
這種對峙橋段,自然要雙方都拿出能契合上的證據,這幾人受人指使,將世子的身旁的信物都盜來了。
蜘蛛紋的玉佩,乃是他們寨子裡獨有的特殊圖騰,子書圖南看到之後臉都白了,顯然沒想到關於自己的事情,已經被泄露了如此之多。
他甚至連自己玉佩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畢竟也就十歲的孩子,他再小心謹慎,目前來說,也還算計不過那些大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子書圖南如芒在背,秦霄這會兒也沒說話,小世子轉過頭去看齊都,隻見那位霸氣王爺緩緩起身,來至他身後,輕輕扶住了他的肩膀。
“南南,看到了嗎?這就是皇城,比你以前生活的地方,還要吃人不吐骨頭,他們誣陷你,陷害你,以後的日子,這些汙穢手段,會層出不窮,你怕不怕?”
子書圖南含著眼淚輕輕點了下頭,齊都摸摸他的頭,“那記不記得,王妃是怎麼教你的?”
“他們害我,我就要變成毒蛇,咬回去!”
他父親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他以後能平安活下來,任何阻攔他想求生的人和事,他都要學會反擊。
怕沒用,以後的路還長著,他不能軟弱。
來之前陸一柒就告訴了他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遞過來的錦囊裡裝著他原本的玉佩,那幫人想拉他下水,他得掙脫出來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