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心神,把整理好的說辭一一托出,齊都當然知道這件事錯不在他。
但這種事以後還多著,既然帶出來了,就讓他長長見識。
總得看看這世間的險惡,才好放下那些多餘的善良和怯懦。
和那倆官員接頭的人早就被齊都抓著了,已經施了鞭刑,整個人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拖過來,差點給子書圖南惡心吐了。
秦霄扶了他一把,“你沒事吧?”
小兔子慘白著一張臉,虛弱的搖搖頭。
齊都看了他倆一眼,“堅持一下,以後要走的路比這難多了,心慈手軟可不行。”
“霄兒,我讓你做的事辦好了嗎?”
秦霄點點頭,讓手底下的人將那兩個官員的妻兒老小帶了進來,剛才還一口咬定子書圖南的兩個人,臉色頓時變了。
齊都冷笑,“你以為把人送走就安然無恙了?做什麼美夢呢?”
“還有你,家中的正妻對你儘心竭力,你可倒好,厭棄這對陪你風風雨雨走過來的妻兒,還想拉著他們兩個一塊下地獄,怎麼?指望外頭養的狐狸精給你傳宗接代是嗎?”
這人養了外室一直瞞的挺好,還沾沾自喜留了一手,殊不知那外室就是專門安排過來的奸細,以為的情意纏綿,全是做戲。
陸一柒在皇城,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是等著你們這群人自鳴得意,然後一網打儘。
那個小沙彌在齊都眼裡也不是個事,敵國的邪教怎麼混進來的,大家心裡都有數,子書圖南臉色差到了極點。
齊都不說,定然是給他留麵子,都是從南方過來的,這些手段使出來就是在打他的臉。
過年跟前出這種事,想來他父親母親也已經撐到極限了。
出去之後,他就一直沒說話,秦霄擔憂的看了他好幾眼,兩個小的一起坐上車之後,子書圖南的眼淚才落了下來。
他小聲開口,“我大概要見不到爹娘了。”
秦霄安慰他,“年前父親才去過一趟,這冬天不是熬過來了嗎?會有轉機的,你彆哭。”
子書圖南搖搖頭,“你不用安慰我,我心裡有數,我都清楚的。”
他話說到這裡就閉口不言了,秦霄當時隻以為他心裡難過委屈,便也不好再問。
沒想到事情過去之後,三月底,楚南王夫婦的死訊就傳了回來。
非常突然,連一直在那邊盯守的赤金衛都措手不及,一點征兆都沒有,突然間兩個人就一起離開了,楚南王妃是殉情,兩個人一起走的。
穿的整整齊齊,是他們寨子裡的婚服,收拾的很體麵。
安安靜靜的躺在一起,手牽的很緊,留下的遺言說是要合棺一起運往北上,由世子親自安排,最後懸棺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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