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我有問題要問你。”
卓淩坐起身來，察覺到對方語氣忽然嚴肅了一些，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正色詢問。
“發生什麼事了嗎？”
然穀繼續說道。
“如果你能出去，你想做什麼？”
卓淩鬆了一口氣，對方隻是聊些人生理想之類的話題，並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讓卓淩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略微思索之後，卓淩有些向往的說道。
“應該會繼續做調查員吧，人類與異常的對抗還遠未結束，以我的經驗和能力，應該還是能為人類做出一些貢獻的。”
然穀眉頭微皺，有些不屑的反問。
“對抗異常？人類真的有可能取勝嗎？”
卓淩察覺到對方的反常，也皺眉反問。
“什麼意思？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然穀嘴角上揚，擺出一副輕蔑的笑容。
“大災變之後，異常層出不窮，不僅是數量上，還有種類上。總有未曾見過的異常，總有能力更強的異常，人類雖然苟活至今，但以後呢？真的能一直幸運的活下去嗎？”
卓淩沉默，的確如對方所說，人類幾十年來對抗異常，不僅沒有奪回失去的土地，反而失去了更多，變得越來越艱難。
然穀繼續說道。
“人類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弱小，失敗的造物，應該回歸造物主的懷抱。”
卓淩一驚，凝視著對方，這幾天的接觸中，從未發現聶思齊有任何宗教傾向，今天卻一反常態，似乎在宣揚某種宗教思想。
見卓淩的表情出現變化，然穀激動的說道。
“叛逆的孩子，忘記了家的溫暖，在外麵遭遇挫折，才會想起媽媽的懷抱。”
卓淩知道對方在比喻什麼，但對比喻背後的真相一無所知，一臉疑惑。
見卓淩不解，然穀更加直白的說道。
“返璞歸真，和光同塵，人類是聖主的造物，聖主是所有人類的母親，人類應當摒棄身外之物，放棄虛假的生活，接受聖主的恩賜，追尋聖主的蹤跡，與聖主重新歸一。”
卓淩更加疑惑，完全不知道對方說的聖主是什麼，隻是感覺對方的神情有些狂熱，不像是自己之前認識的聶思齊。
一段慷慨激昂的獨白之後，然穀停下來等待卓淩的反應。
沉默之中，然穀期待的看著卓淩，卻隻得到了卓淩的反問。
“聖主是什麼？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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