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稅鬨劇在卓淩的乾預下很快平息,原本擔心無法控製那些異能者,在異常管理局的人趕到後得到了順利解決,特殊的枷鎖被套在他們身上,限製了他們的行動,也會對異能釋放提前做出警告,好讓看守們提前做出反應。
事態平息之後,卓淩的眾多觸手很快縮了回去,離開幸存者們的聚集地,回到城市廢墟的深處。
鬨事的異能者們被押送往異常管理局,聚居地上的幸存者們開始收拾因戰鬥而破壞的臨時家園,雖然死者不多,但傷員不少,第二旅的醫療兵開始給眾人處理傷口,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恢複著。
外在的衝突雖然平息,但人們心中的衝突卻更加劇烈,剛剛的插曲在很多人心中埋下了新的種子。
士兵們沒能立即阻止那些異能者,而被卓淩治療過的人們卻擋在了第一線,讓很多士兵怨恨自己的弱小,渴望更強大的力量,尤其是眼前就有一條可以變強的道路,更加讓他們蠢蠢欲動。
士兵們知道盛鵬對卓淩的顧忌,也擔心經過那種奇特的治療後,自己會被轉變為異常,但現在的人類社會特彆需要強大的力量。
投靠卓淩可能會導致自身異化,但是能獲得強大的力量,如果維持現狀,一旦又發生戰鬥,免不了還是要依靠卓淩來擺平,左右都無法繞開卓淩,還不如一開始坦然接受。
渴望從卓淩那獲得力量的想法出現在許多人心中,尤其是參與戰鬥的第二旅士兵們,他們再看向那些受過治療的人時,目光已經從排斥變成了羨慕,仿佛在看先行一步的前輩。
另外一些人仍舊對卓淩十分排斥,雖然自己不夠強大,但是被他人掌控的感覺很不好受,尤其是掌控自己的還不是人,是一隻巨大的血肉異常。
不自由,毋寧死,對異常的排斥,和對人類純潔性的堅持,讓他們即便缺少保護自己的方法也不願生活中卓淩的陰影之下,或許在人類不得不靠異常活命的時候,人類這個群體就已經死了,隻是還沒有埋葬而已。
不同的思想無聲的在各人心中流轉,大家表麵上還是維持著日常的生活,還在做著重建城市的努力。
之前就崇拜卓淩的人們仍舊崇拜著,有一些原本應該監視他們行動的士兵,趁四下無人的時候悄悄和他們接觸,表達了想要加入的願望。
士兵們學習他們的動作,複述他們的唱詞,因為不知道怎麼獲得卓淩的賜福,於是先從崇拜卓淩的人開始,通過模仿他們的行為來接近卓淩。
那些崇拜者在一開始就有傳播卓淩恩澤的想法,麵對同樣想要追尋卓淩的人自然是來者不拒,慷慨的分享自己的心得,與新加入的夥伴一起讚美卓淩的偉大。
崇拜卓淩的群體在悄然擴大,在生存壓力麵前,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力量而不是身份。
入夜,大部分人都睡著的時候,幾個人影悄悄離開了聚居地,接著又是幾個,躡手躡腳的溜走,在遠處的城市廢墟中彙合,之後一起走向更遠的廢墟深處。
他們都是渴望獲得力量的人,以第二旅的士兵為主,也有一些普通幸存者,走在最前麵的則是孫利來和幾名之前就接受過卓淩治療的人。
孫利來得知有更多的人想要崇拜卓淩後,顯得十分高興,現在所有咱們卓淩的唱詞和動作都出自孫利來,讓孫利來在崇拜者間的威望越來越高,儼然成為崇拜者們的首領。
今晚的行動也是孫利來的手筆,他彙總了想要獲得卓淩賜福的人,約定在天黑後帶他們去找卓淩,並且答應在卓淩麵前替他們求情,祈求卓淩賜福給他們。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向城市深處進發,越是接近卓淩,眾人的心情就越是激動,孫利來更是有種走向未來的宿命感,仿佛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隨著接近卓淩而活躍起來。
孫利來的感覺並非錯覺,而是聖骸細胞間的同類感應,卓淩在給他們治療時將聖骸細胞調整成了休眠狀態,但是在收到同類感應的呼喚時,還是會短暫的從休眠中醒來。
卓淩察覺到有人向自己走來,懷疑是那些曾經朝自己跪拜的人,稍一探察,立刻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退回廢墟深處的卓淩心情很不好,白天的騷亂雖然被很快平息,但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令卓淩十分擔憂。
那些期盼與畏懼的眼神,無一例外的將焦點落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將決定許多人的命運,可是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讓人類獨立自主的發展,而不是像謠言中一樣圈養人類。
夜晚的訪客加劇了這種擔憂,卓淩擔心有新的突發情況,不敢貿然驅散他們,還是在他們麵前現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找我做什麼?”
卓淩在觸手末端變化出人形,儘量顯得友好,儘量不嚇到這些經曆了太多磨難的人們。
孫利來上前一步,雙手合十行禮,恭敬的說道:“尊敬的卓淩,讚美您的偉大與仁慈,我們是來請求您的幫助,我的這些同伴在白天受了傷,請求您為他們治療。”
孫利來微微側身,讓出那些渴求卓淩力量的人,他身上都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為了能讓卓淩賜福,孫利來特意囑咐他們不要治療傷勢,好激起卓淩的同情心,讓卓淩親自為他們療傷。
卓淩掃視麵前的眾人,很快發現了端倪,那些傷口是故意拖延的,甚至有些傷口很新,是在白天的衝突之後才產生的,似乎就是為了被治療才存在的。
卓淩感到被欺騙了,想放著他們不管,但是有些人的傷口出現了感染的跡象,如果真的不管,恐怕在條件簡陋的現在會惡化到致命的程度。
雖然還沒有想好之後該怎樣對待人類,但救下他們的性命顯然是沒錯的,卓淩皺眉說道:“你們動機不純,而且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居然把自己的身體當做籌碼。不過我之前也有錯誤,錯誤的行為給你們留下了錯誤的印象,所以我這次會幫你們治療,但不會再有下次了,下次你們再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就直接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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