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開始控訴:“今天你凶我了。”
“不就是燒了一堆破樹葉子嗎?你就瞪我,還吼我,我要是把房子點著了,你不得打我啊?”
沈明征下意識解釋:“我不會打你。”
“瞪我也不可以、吼我也不可以。”
“我沒有......”
“你有。”丁一一開始翻小腸:“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板個臉給誰看呢?”
“下次你要是再凶我,這日子就不用過了!”
聽到這句話,沈明征的臉再次沉下來:“你......”
“你什麼你,我剛說過,不許甩臉色給我看。”
沈明征怔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幾秒鐘後,他的臉色好了些,但眼神卻依舊嚴肅:“我說過,機會隻有一次,決定權不在你手上。”
丁一一知道他指的是離婚的事。
她剛要反駁,就聽到他接著說:“不過你今天的話,我記住了,以後我會注意。”
“還有,我今天不是故意給你臉色看,我是......”
說到這裡,他的話音頓住了。
“是什麼?”
“是擔心你的安危,關心你的健康。”
說完這句話,沈明征的臉不自覺紅了。
丁一一也是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刻,這麼直白的說出這句話。
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一時間,她也有些紅溫。
不過心底深處出現一股暖流。
她的聲音都不自覺放柔了些,還帶著些許撒嬌:“就算是關心,以後也不許凶我,在外人麵前,要給我麵子。”
嬌柔的聲音,傲嬌的語氣,立刻讓沈明征一怔,下意識點頭:“好。”
“在家裡也要對我好。”
“好。”
丁一一張了張嘴,卻發現沒什麼可控訴的了。
這個男人,今天和以往好像不一樣。
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見她不再說話,沈明征指了指院子裡的凳子:“你先坐一會兒,屋裡有煙,待會兒再進去。”
丁一一搖頭:“我餓了,我要抓緊把這裡收拾下,然後做飯。”
“你去坐好,我來收拾。”
沈明征拉著丁一一沒有受傷的手腕,讓她坐在凳子上,然後他起身開始收拾。
他的動作很麻利,將樹葉子收進筐裡,再去倒掉。
沒一會兒功夫,灶台旁就收拾的乾乾淨淨。
就連那些肉都重新洗好了。
隨後,他又去拿了些木頭、還有乾的玉米葉子,邊引火邊說:“牆邊的木頭是濕的,不適合現在用,再晾一段時間,等冬天就可以用了,倉房裡有乾的木頭,還有乾的玉米葉子和樹葉,每次拿一些用來引火。”
丁一一已經走到了灶台邊,小聲嘀咕:“我用樹葉了,但就是引不著火。”
“那些樹葉我看了,是從後山弄的吧,後山的樹葉是剛落下的,還沒有完全乾透,自然不容易引火。”
“而且堆在一起,一旦中間有一個小的著火點,周圍都是濕樹葉,就會出現濃煙。”
丁一一沒想到,就是生個火,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這次她看著沈明征一步步的操作,暗暗記下來。
既然來到了這裡,總要融入進去,她不信自己連個火都引不著。
“鍋裡開始冒熱氣後,就可以刷鍋了,刷乾淨後,再做菜。”
沈明征剛要將若放進鍋裡煸炒,丁一一趕緊製止:“等一下,菜我來做。”
沈明征挑眉看著她,那眼神裡寫滿了質疑。
“我隻是不會生火,但我會炒菜。”
話落,她用葫蘆做的舀子舀了兩瓢水倒進鍋裡。
然後將肉放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