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晾的薑茶在灶上,”林瀾把碗遞過去,“張媽說加了紅糖,你上周落的僵硬,喝著能舒坦點。”
陸辭年接過碗時故意碰了碰她的手,玉簪的流蘇掃過他手背,倒比紅糖還暖。
“星昭他們醒了沒?”他望著二樓的窗,窗簾縫裡漏出點粉——定是陸星眠把她的星星石頭掛在了窗邊。
“念安房裡的鬨鐘響過了,”林瀾替他拂去肩頭的草屑,“剛才聽見星昭在給星眠和年年梳辮子,那丫頭非要紮成哪吒那樣,吵著要跟樂樂比誰的辮子高。”
話音剛落,二樓就傳來樂樂的嚷嚷:“我的奧特曼辮子才是最高的!”接著是年年的輕笑:“哥哥,辮子不是這麼纏的,你把陶土都抹頭發上啦。”
張媽正往蒸鍋裡擺包子,聽見動靜直樂:“這幾個活寶,昨兒摔了陶土還沒罰夠,今早就折騰開了。”
她往碟子裡碼醬菜時,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從櫥櫃底層翻出個玻璃罐,“這是星星帶回來的桂花糖,拌在粥裡給孩子們甜甜嘴。”
樓上果然熱鬨,陸星昭正舉著梳子跟陸星眠的頭發較勁,小姑娘的頭發軟乎乎的,像團剛彈好的棉花,偏要學哪吒的衝天辮,還把星星石頭攥在手裡當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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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動就紮成小刺蝟啦,”陸星昭刮她的鼻尖,顏料的黃漬早被晨露洗淡了,倒露出點粉嫩嫩的紅,“你看年年姐姐多乖,在給星辭哥哥疊被子呢。”
年年正把陸星辭的校服疊得方方正正,聽見這話回頭笑:“星眠妹妹的辮子要是紮歪了,我給她畫朵小花貼上。”
她指尖捏著支彩筆,昨晚沒畫完的窗花攤在桌上,晨光裡的紅紙透著亮,剪好的喜鵲像是要飛出來。
樂樂舉著兩根紅綢帶衝進來,頭發上還沾著陶土渣:“媽媽你看!我跟蜘蛛俠學的新造型!”
他往陸星昭懷裡撲,綢帶纏在了她手腕上,倒成了最花哨的手鏈。
“樂樂哥哥,你的陶土西瓜被張奶奶收起來了,”陸星眠從鏡子裡瞅他,辮子終於紮得像模像樣,“她說等晾乾了給你當儲蓄罐。”
“真的?”樂樂眼睛一亮,轉身就往樓下衝,剛到樓梯口就撞進個人懷裡——陸辭年正端著薑茶上來,茶碗晃了晃,薑糖的辣香漫出來。
“慢點跑,”陸辭年撈住他的後領,指腹擦去他臉上的陶土,“再撞翻張媽的醋壇子,今早就沒包子吃了。”
樂樂立刻捂住肚子:“我要吃三個肉包!還要蘸桂花糖!”他拽著陸辭年的褲腿晃,像隻搖尾巴的小狗,“外公,你昨晚研究的紫砂壺,能給我的西瓜儲蓄罐刻個奧特曼嗎?”
“刻個豬八戒還差不多。”林瀾端著粥上來,玉簪的流蘇掃過樂樂的頭頂,“快去找張奶奶洗臉,你看星辭都在背古詩了。”
東廂房門口,陸星辭正捧著書念“床前明月光”,校服袖口的補丁在晨光裡泛白,倒比新衣服還妥帖。
許念安這時從房裡出來,頭發鬆鬆挽著,發梢沾著點陸星昭的發膠。
“星昭,你的會議資料放書桌上了,”她往陸星眠辮子裡彆了朵絹花,“剛才張媽說豆漿買回來了,甜的在藍碗裡。”
陸星昭剛應了聲,就被她拽到鏡子前:“你看你,領帶歪得像條蛇,昨天跟客戶談判時也這樣?”
指尖撫過領帶結時,陸星昭忽然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貼,胡茬的青色蹭得她手心癢。“談判時可不敢,”他低頭吻她的手背,“怕客戶以為我故意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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