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眠伸手去摘,被許父攔住:"花是給菜園當哨兵的,能引來蜜蜂幫絲瓜授粉。"他指著籬笆角的黃瓜架,"你們看,剛結的小黃瓜,帶著小黃花的才好吃。"
陸星辭蹲在黃瓜架下,掏出妹妹塞給他的蠟筆和畫紙,認真地畫起小黃瓜。
筆尖劃過紙麵沙沙響,陸星眠湊過去看,突然指著哥哥的畫喊:"少了螞蟻!昨天看的繪本裡,螞蟻會搬黃瓜籽!"
陸星辭聞言立刻在葉子上添了幾隻歪歪扭扭的小螞蟻,惹得許父直點頭:"我們星辭不光畫得像,還肯聽妹妹的建議,真好。"
樂樂拿著捕蟲網在菜畦間穿梭,突然停在茄子秧前:"外公,這紫瑩瑩的是葡萄嗎?怎麼長在土裡?"
許父笑著摘下個圓滾滾的紫茄子:"這是茄子,炒著吃比葡萄香。"他掰開個熟透的西紅柿,紅汁順著指縫往下淌,"嘗嘗這個,比城裡買的甜,咱們自己種的沒打農藥。"
陸星眠踮著腳搶過半個西紅柿,咬下去的瞬間眯起眼睛,汁水順著下巴滴在碎花裙上,像開了朵小紅花:"比草莓還甜!"
她突然往哥哥嘴裡塞了塊,"哥哥快畫這個!紅紅的像小太陽!"陸星辭被酸得皺了皺眉,卻還是點了點頭,在畫紙背麵畫起了西紅柿,連上麵的小絨毛都畫得清清楚楚。
年年坐在籬笆邊的石凳上,翻開童話書給許父念:"外公你聽,這裡說小兔子愛吃胡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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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正好拔了根帶泥的胡蘿卜,帶著纓子遞過去:"咱們的胡蘿卜埋在土裡,纓子越綠,下麵的蘿卜越胖。"
他教年年辨認蘿卜纓子和芹菜的區彆,小姑娘聽得格外認真,還把要點記在筆記本上:"回去要告訴媽媽,芹菜的葉子是鋸齒形的。"
中午的太陽漸漸熱起來,許母站在院門口喊吃飯,四個孩子排著隊往回走。
陸星眠的小籃子裡裝著她摘的小黃瓜,陸星辭的畫紙上添了七八種蔬菜,樂樂的捕蟲網裡多了隻七星瓢蟲,年年的筆記本上畫滿了植物圖譜。
許念安正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擺碗筷,見孩子們回來趕緊拿出濕巾:"先擦手,外婆做了你們愛吃的絲瓜炒雞蛋。"
陸星眠舉著小黃瓜湊到她麵前:"媽媽你看!我摘的,上麵還有小黃花!"許念安拿出手機拍照,鏡頭裡女兒的笑臉比黃花還燦爛:"這就發給爸爸看,讓他知道我們眠眠會乾活了。"
"媽媽也拍我的螞蟻!"陸星辭舉著畫紙湊過來,許念安剛對準焦距,樂樂突然把捕蟲網舉到鏡頭前:"還有我的七星瓢蟲!它有七個點!"
年年也舉起筆記本:"我記了三種葉子呢!"許念安笑著給每個孩子都拍了照,還錄了段他們圍著許父聽故事的視頻,發家族群裡時特意配文:"鄉下的小課堂,比幼兒園還熱鬨。"
下午許父帶著孩子們去後院摘桃。桃樹不高,枝椏上掛滿了粉嘟嘟的桃子,風一吹晃悠悠的像掛著小燈籠。
陸星眠抱著樹乾使勁晃,被陸星辭拉住:"會掉下來摔爛的。"他踮起腳夠到個紅透的桃子,遞給妹妹:"這個熟了,上麵沒有蟲眼。"
許父搬來竹梯子靠在樹乾上,樂樂自告奮勇爬上去:"我來摘高處的!"
他剛摘了個大桃子,突然喊:"外公快看!這桃毛會咬人!"隻見他手背紅了一片,許父趕緊讓他下來,用井水給他衝洗:"桃毛沾到皮膚會癢,摘的時候要墊著布。"
陸星眠學著外公的樣子,用衣角兜著桃子,突然發現片帶著露珠的桃葉:"哥哥畫這個!上麵有小水珠!"
陸星辭立刻蹲在樹下畫起來,陽光透過樹葉照在畫紙上,把水珠畫得亮晶晶的。
年年幫著撿落在地上的桃子,還特意挑沒有磕碰的放進竹籃:"這些要留給爺爺奶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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