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忠顯的尾音在客廳裡回蕩,直至回音消失,一片死寂。
鹿鳴川不可置信,他抓住鹿忠顯的手臂,“爸,媽她怎麼可能會出軌?”
正在氣頭上的鹿忠顯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隻狠狠地瞪著蘇沁禾。
白恩月蹲在地上,拍著蘇沁禾的背,她抬眼看向鹿忠顯。
“爸,媽是絕對不可能出軌的!”
白恩月說得格外堅決,雖然她和蘇沁禾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從與鹿鳴川的相處點滴裡對蘇沁禾也有足夠的了解,她知道蘇沁禾最愛的就是她的家庭。
“恩月......”
蘇沁禾撲進白恩月的懷中,哭得愈發凶狠。
“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做這種事......”
白恩月看著這位婆婆哭得傷心委屈,不免心有戚戚,她和蘇沁禾的相處中,蘇沁禾總是帶著微笑,那種和藹可親的氣質,她隻有在以前的孤兒院院長身上體會過。
白恩月摟緊蘇沁禾,“媽,我相信你......”
“我不是說了不準碰這個臟東西嗎?”
鹿忠顯抬腳要踹人,鹿鳴川趕忙將他拉住。
“爸,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怎麼能說媽出軌?”
鹿忠顯指著旁邊桌上一張信紙,怒氣衝衝說道:“證據?這就是證據!”
鹿鳴川連忙撿起信紙展開,從上往下,看了好幾遍,臉色也變得陰鬱起來,他將手中的信紙揉作一團。
“爸,就因為這封信,你就認定媽她出軌了?”
“難不成還要讓我們親眼撞見,才能證明?”
“爸,這信不一定是吳管家寫的,即便真是他寫的,也未必可信啊,爸,你跟媽多少年的感情……”
“吳管家?”
白恩月一臉不解,這是又和吳管家又有什麼關係。
“吳管家說他對不起我爸,和我媽發生了那種事!”
“你的書法是他教的,他的字你認不出來?!”
鹿忠顯一把將信搶了回去。
“你也知道這賤人跟我這麼多年,吳啟凡也跟了我有二十年,結果呢,養條狗都比人忠心!”
鹿忠顯氣紅了臉,情緒愈發激動。
“今天我非打死這個賤人不可!”
鹿忠顯抄起牆邊球棍架的高爾夫球棍,再次厲聲嗬道,“白恩月你給我滾開,不然我一塊打!”
白恩月護在蘇沁禾的身前,卻被鹿忠顯粗暴地拉住手腕,身不由己地歪到在一旁,她抬起頭來,看向鹿鳴川,他此刻像塊木頭似的呆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