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禾被李浩丟進地下室,鹿忠顯冷眼掃過眾人,“今天這事要是讓我在其他地方聽見,你們知道後果的。”
說完,鹿忠顯一把將球棍丟到角落。
白恩月眼看著鹿忠顯自顧自上了樓,她許久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鳴川......”
白恩月上前將還跪在地上的路鳴川扶起。
鹿鳴川摟住白恩月的腰部,將臉埋進她的懷裡。
白恩月隻覺得身前一片潮濕,她知道那是鹿鳴川的眼淚,但她沒有開口說話,隻是輕輕撫摸著鹿鳴川的頭,將他抱得更緊些。
這個曾經在她眼中無所不能的男人,原來也有如此無力的一麵。
她並不會因此看輕鹿鳴川,反倒她更加愛他了,她想要擁抱他的脆弱,替他擦去眼淚。
“鳴川,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白恩月聲音輕柔,鹿鳴川在她懷中微微點頭。
白恩月彎腰將他扶起,用衣角輕輕替他擦去淚痕,慘扶著鹿鳴川回了房間。
白恩月將他安置到床上,鹿鳴川像個受傷的小獸,蜷縮成一團。
白恩月剛一起身,鹿鳴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去哪兒?”
看著鹿鳴川眼中的不安,白恩月微微一頓,儘力擠出一個笑容來。
“我去找爸談談,說不定......”
“彆去。”
白恩月還沒說完,就被鹿鳴川打斷。
“他是聽不進去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所以......彆去了。”
白恩月知道蘇沁禾在鹿鳴川心中的地位,她也知道鹿鳴川同樣堅信自己母親是不會出軌的。
可是從鹿鳴川反常的舉動來看,他應該很久以前就見識過鹿忠顯的殘暴。
想到這裡,白恩月眼眶有些泛紅,這是她第一次心疼鹿鳴川。
雖然白恩月在見識鹿忠顯的殘暴後,現在還心有餘悸。
可為了蘇沁禾,更為了鹿鳴川,白恩月還是決定勇敢一次。
她輕輕拍了拍鳴川的手,“嗯嗯好,我不去。”
“你好好休息,我讓李嬸給你送杯水上來。”
聽到這話,鹿鳴川才不舍地放開手。
白恩月並沒有直接卻找路忠顯,她反而先是去了地下室。
可剛一開門,就看到一名保鏢守在地下室的門口。
見到白恩月,保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畢竟鹿老爺可是下了命令,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
“夫人的情況怎麼樣了?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白恩月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客氣一些。
可保鏢卻如同人機一樣,冷冷地回答,“老爺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白恩月試探性地往前跨了一步,保鏢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太太,要是你要違反老爺的規定,這會讓我很難辦的。”
最終白恩月還是識趣地退了回來。
她朝著大門望了一眼,臉上寫滿了擔憂。
整整四棍,蘇沁禾用自己的沉默做著無聲的反抗,白恩月隻覺得一陣佩服和心疼。
雖然名義上蘇沁禾是自己的婆婆,但在白恩月看來,兩人更像是朋友。
開著蘇沁禾受苦,她或多或少還是覺得於心不忍。
白恩月走出地下室,先從藥櫃裡拿了降壓藥,又接過李嬸準備的溫水。
“老爺,在書房......”
李嬸遞過溫水時,一臉擔憂。
這些年鹿老爺發火的次數不算少,每次隻要他一發火兒,整個鹿家上下所有人都要跟著遭殃。
她原本以為白恩月嫁過來之後,鹿忠顯的脾氣會收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