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正的名門可不會把ogo穿在身上。”
“我賭半年,最多一年,鹿家就會找個理由讓她體麵下台。”
白恩月把紙巾折成整齊的小方塊,扔進垃圾桶,抬眼。
鏡子裡的人忽然笑了,眼尾一點冷光,像鋒利的刀刃。
她推門出去。
走廊的壁燈昏暖,鹿雨菲倚在牆角,手裡晃著香檳,身邊圍著三四個珠光寶氣的太太。
她們的話音在白恩月出現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像被剪斷的磁帶。
空氣安靜得能聽見香檳氣泡破裂的聲音。
白恩月踩著高跟,一步一步走到鹿雨菲麵前,裙擺掠過地麵,發出極輕的沙沙聲。
她站定,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鹿雨菲臉上。
“雨菲姐,”她聲音不高,卻足夠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楚,“你剛才說,出身決定位置?”
鹿雨菲挑眉,沒接話。
白恩月微微側頭,唇角彎出一個禮貌的弧度:“那按照你的邏輯,鹿家現在的位置,是靠出身,還是靠利益?”
她頓了頓,不等對方回答,繼續道:“如果是利益,那我今天能站在這裡,就已經證明了價值。如果是出身——”
她伸手,指尖輕輕掠過鹿雨菲手腕上那串祖母綠手鏈,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金屬的冷意:“那你或許該擔心,下一次家族會議,你的投票權還保不保得住。”
鹿雨菲的臉色變了。
白恩月收回手,目光掠過其餘人,語氣溫柔得像在寒暄:“各位太太,洗手間鏡子有點臟,照得人不太清楚。建議你們——換個地方聊。”
“不然......剛才我在裡麵聽到吱吱吱的聲音,還以為這裡竟然有老鼠......”
白恩月銳利的目光像一把尖刀,劃過那一張張精致又無趣的臉。
哪怕是麵對她們數人,白恩月依舊保持從容,像是等待著她們的反擊。
尷尬的沉默蔓延開來,一位麵相精明的富太太率先開口。
“鹿太太你誤會了,我們剛剛是在討論另一個人。”
女人的發言和她那張精明的臉並不配套,似乎是被白恩月的從容自信的氣勢嚇到。
“最好是這樣。”
留下這一句,她轉身,背影挺直,霧金色的裙擺消失在轉角,像一場無聲的雪崩。
走廊重新陷入安靜。
良久,有人小聲問:“她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鹿雨菲攥緊香檳杯,指節泛白,沒回答。
隻是能從她抿緊的嘴唇看出她的不甘。
鏡子裡的水聲停了。
白恩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乾淨,沒有一滴奶油。
她笑了笑,侍者幫忙推門,她抬腳就準備回到燈火通明的宴會廳。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將白恩月叫住:“鹿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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