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小秋鬆開兩人的手就跑開。
她一把抱著沙發上兔子玩偶,踮腳從樓梯口探出半個腦袋,奶聲奶氣地宣布:“姐姐,今晚我要自己睡,兔兔陪我。”
白恩月聞言一愣:“真的?”
“嗯!”小秋用力點頭,把懷裡的玩偶舉高,“姐姐表舅晚安!”
說完,她就噔噔噔地跑上了樓。
鹿鳴川一把攬住白恩月的腰肢,低笑出聲:“看來小秋是真的想要弟弟妹妹了。”
溫熱寬大的手掌緊貼著腰肢,白恩月隻覺得身體發軟,甚至都說不出話來。
忽然,鹿鳴川將白恩月橫抱在起來,白恩月順勢就勾住鹿鳴川的脖頸,緊貼在他滾燙的胸口。
進屋,開燈,鎖門。
橘色的光暈落在地板上,像一灘融化的蜜。
鹿鳴川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散著,露出鎖骨下一小片被夜風吻過的皮膚。
“老婆。”他低頭,聲音低啞得像摻了烈酒,“我忍了一路。”
白恩月被他箍在懷裡,指尖揪著他領口,耳尖紅得能滴出血:“我、我還沒洗澡……”
“嗯?”鹿鳴川腳步一頓,眼尾挑起一點壞笑,“那就一起。”
浴室門被他用肩膀頂開,暖黃燈瞬間亮起,水汽還沒升騰,空氣裡已經浮起一點曖昧的潮。
白恩月被他放在盥洗台上,大理石的涼意順著裙擺往上爬,她下意識往後縮,後腰卻抵到鏡櫃,退無可退。
鹿鳴川俯身,指尖挑開她領口那枚極細的盤扣,聲音低得隻剩氣音:“鹿太太,這幾天欠我的,先收點利息。”
白恩月呼吸一滯,掌心貼上他手腕,像阻止又像邀請:“你彆鬨……”
“不鬨。”他笑,掌心覆上她後頸,指腹沿著脊椎一節一節往下,“我伺候你,總行了吧?”
鹿鳴川單手脫掉外套,又褪去襯衫,抱著白恩月就站到花灑下。
花灑被擰開,細密的水珠先一步落下來,砸在白恩月睫毛上。
她下意識閉眼,再睜開時,鹿鳴川已經單膝跪在浴缸邊,手裡握著她的發繩,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閉眼,彆怕。”
熱水漫過腳踝,白霧蒸騰,鏡子蒙上一層水膜,把兩人的影子揉成一片。
鹿鳴川的指尖穿過她發梢,泡沫在掌心綻開,像一朵朵小小的雲。
“老婆。”他忽然開口,聲音混著水聲,低得幾乎聽不見,“我今天在董事會,滿腦子都是你。”
白恩月耳尖更紅,指尖無意識地扣住浴缸邊緣:“……然後呢?”
“然後我就想——”他低頭,吻落在她濕潤的鎖骨,像落下一枚滾燙的印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抱起來,告訴你,我有多想你。”
熱水沒過小腿,白恩月被他扣在懷裡,心跳聲和水聲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更吵。
她仰頭,看見他眼底那層被水汽暈開的欲色,是那樣深邃且誘人。
“鹿鳴川……”她聲音軟得不像自己的,“你犯規。”
“嗯。”他笑,指腹擦過她唇角,聲音低啞又極具張力,“所以罰我,好不好?”
白恩月沒說話,隻是伸手環住他脖頸,指尖穿過他發梢時,聽見他極輕極輕地歎了口氣——
“老婆,我投降。”
浴室的門再次合上,水聲停了,燈卻還亮著,像誰偷偷留下的一盞溫柔。
夜已經很深,主臥的窗簾沒拉嚴,一縷月光溜進來,落在交疊的指尖上,像一條銀色的線,把兩顆心縫在一起。
鹿鳴川低頭,吻落在她發頂,聲音低得隻剩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