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小姐,請上車吧。”
小秋不舍地又朝著小區大門望去一眼,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無法抑製眼神中的失落。
黑色邁巴赫的引擎剛低低地哼了一聲,像一聲不情願的告彆。
小秋緊緊抱著兔子玩偶,踮腳鑽進後座,正要重新坐好,視線卻在後視鏡裡捕捉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她原本暗淡的眼神瞬間有了光澤——
“姐姐!”
她幾乎是把整隻兔子丟在座椅上,推門就衝了出去,帶起一陣小小的風。
小姑娘的帆布鞋在青石板上踏出一串清脆的節拍。
白恩月站在雕花鐵門外,手裡還拎著電腦包。
她彎腰,穩穩接住撲進懷裡的小炮彈,鼻尖蹭到孩子發梢的奶香,聲音軟得不像通宵未眠的人:“慢點跑,彆摔。”
“姐姐怎麼回來了?”
小秋仰起臉,眼睛亮得像被擦亮的水晶,卻帶著一點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你不是……要忙很久嗎?”
白恩月蹲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小秋的頭,她自己反倒感到了踏實,原本的疲憊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對不起,姐姐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她頓了頓,掌心貼上孩子微涼的後頸,“剩下的工作我已經趕完了,今天、明天,都陪你。”
小秋的睫毛顫了顫,像兩片被風吹動的薄翼。
她忽然把臉埋進白恩月肩窩,聲音悶得隻剩氣音:“那……我們一起去看看爸爸媽媽,好不好?”
“好。”
白恩月抱緊她,像抱緊一個終於敢開口的願望,“我們一起回家。”
車門重新關上時,司機悄悄把隔板升起。
後視鏡裡,一大一小兩道背影並排坐在後排,小秋把兔子玩偶放在身旁,仿佛是怕它搶了自己在白恩月身旁的座位。
“姐姐。”
“嗯?”
白恩月側過頭,卻看見小秋眼中閃著淚光。
“哎呀,這是怎麼啦?”
白恩月慌忙拿出紙巾,替小秋擦去已經到了眼角的淚水。
“你工作了一整晚是嗎?”
不知從何時起,小秋養成了一個習慣——隻要是白恩月晚歸的日子,她都會把兔子玩偶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讓它替自己等白恩月回家。
而小秋也知道,隻要白恩月回家,肯定會把兔子玩偶放回她的床頭。
可是今早她起床一看,卻發現玩偶還在客廳的位置,一動不動。
結合白恩月眼角的疲憊,小秋大概也猜到了白恩月工作了一整晚的事。
還不等白恩月回答,小秋就把頭垂得低低的,“姐姐......”
“小秋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話音未落,白恩月一把將小秋抱進懷裡。
“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