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沒有給姐姐添麻煩。”
“但是......”
聽到這兩個字,小秋下意識就抬起頭來,眼神裡是藏不住的擔憂。
“下次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姐姐,不準再像這樣瞞著我了好嗎?”
聽到這裡,小秋眼神中的擔憂才消散了許多。
她抹了抹眼淚,重重點頭,“好。”
白恩月拍了拍小秋輕輕顫抖的背,“而且啊......我也很想知道,小秋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很早白恩月就想要了解這方麵的事情,但是總覺得太過唐突。
如今既然有了這樣一個契機,白恩月也希望能夠更進一步了解懷中的這個孩子。
“如果小秋願意聊的話。”
午後的陽光像被濾過的蜜,斜斜地落在小秋膝蓋上的兔子玩偶。
白恩月把車窗按下一道縫,風帶著初夏的草香灌進來,吹得孩子額前的碎發輕輕晃動。
“姐姐,”小秋忽然開口,聲音軟得像剛化開的,“你真的想要知道嗎?”
“當然。”白恩月側過身,替她把安全帶鬆了半寸。
小秋眨眨眼,像把回憶從很深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捧出來。
“我爸爸很高,比表舅還要高。”她先比劃了一個誇張的高度,嘴角翹起來,“他頭發總是亂糟糟的,像被風吹過的鳥窩。媽媽說那是因為他每天早上都要去陽台給綠蘿澆水,風把頭發吹得東倒西歪,他就頂著那副‘鳥窩’去上班。”
白恩月被逗笑,指尖輕輕刮了刮她鼻尖:“那媽媽呢?”
“媽媽是短頭發,到這兒。”小秋在自己下巴處比了比,眼睛亮得像兩顆剛擦亮的玻璃珠,“她有一雙特彆特彆亮的眼睛。晚上關燈以後,她抱著我講故事,我就盯著她的眼睛看——像兩顆星星,一閃一閃的,我就不會害怕黑了。”
說到這裡,小秋忽然低頭,把臉埋進兔子玩偶的長耳朵,聲音悶得隻剩氣音:“姐姐,其實……我已經不太記得他們的聲音了。”
白恩月胸口一緊,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像抱一團柔軟的風:“沒關係,聲音會忘記,但愛不會。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時候,爸爸媽媽讓你覺得特彆開心?”
小秋抬起頭,睫毛上還沾著一點濕意,卻先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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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掰著手指頭數,“有一次,爸爸偷偷把媽媽的口紅藏進冰箱冷凍層,說要做‘草莓味口紅’。媽媽找了一上午,最後發現口紅凍成了小冰棍,她氣得追著爸爸滿屋跑,爸爸就躲在窗簾後麵,像隻大鴕鳥。”
白恩月笑出聲,腦海裡已經能勾勒出那幅滑稽又溫馨的畫麵。
“後來呢?”
“後來媽媽也笑了,她把凍口紅當蠟筆,在爸爸的t恤上畫了一隻歪歪扭扭的小豬,說那是‘懲罰’。結果爸爸穿著那件‘小豬t恤’去超市買菜,還故意在收銀台轉圈。”
小秋越講越興奮,小腿在座椅上晃啊晃,幾乎要踢到前排座椅的後背。
“還有還有!媽媽做飯特彆厲害,她會把胡蘿卜切成小星星,把西蘭花變成小樹林。爸爸就在旁邊打下手,每次都把蛋殼捏得粉碎,媽媽就會假裝生氣,拿筷子敲他手背——‘你這樣我怎麼煎荷包蛋!’爸爸就裝可憐,說‘老婆,我手滑’,然後趁媽媽不注意,把麵粉抹到她鼻尖上。”
白恩月笑得眼角彎成月牙,指尖替小秋把散落的碎發彆到耳後:“聽起來,爸爸媽媽都很愛笑。”
“嗯!”小秋重重點頭,聲音脆生生的,“他們說,笑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
說到這裡,小秋忽然安靜下來,把兔子玩偶抱得緊緊的,鼻尖蹭過它柔軟的絨毛。
“姐姐,”她聲音低下去,像把最珍貴的秘密悄悄塞進白恩月手心,“其實……我有時候會把他們的故事講給兔兔聽,怕自己會忘記他們。”
白恩月鼻尖一酸,低頭吻了吻她發頂:“姐姐也不會忘,小秋也不會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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