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逛會兒再回去吧。”
“好。”
玻璃門自動滑開,初夏的風帶著消毒水的餘味撲麵而來。
小秋踮腳,替雪團把耳朵掀了掀:“姐姐,我們回家做星星胡蘿卜!”
話音未落,一聲低沉的咆哮驟然炸響——
一隻黑背杜賓,肌肉繃緊,獠牙外露,正被一條細得幾乎看不見的鐵鏈拴住。
狗主人是個戴墨鏡的女人,高跟鞋踩得噠噠響,香水味濃得嗆鼻。
她低頭刷手機,鐵鏈鬆垮垮地垂著,像隨時會斷。
白恩月下意識側身,把雪團和小秋護在身後。
可那隻杜賓已經盯上了雪團,喉嚨裡滾出威脅的咕嚕聲,下一秒猛地撲來——
“汪!”
雪團嚇得耳朵貼緊腦袋,尾巴僵直。
小秋“哇”地一聲,兔子玩偶掉在地上,本能地往白恩月懷裡縮。
白恩月眼疾手快,一把抄起雪團,另一隻手扣住小秋肩膀往後帶。
鐵鏈“嘩啦”一聲繃直,杜賓的鼻尖幾乎擦過雪團的尾巴,腥熱的呼吸噴在空氣裡。
“你乾什麼!”
白恩月聲音冷得像冰碴子,目光直刺那個女人。
女人這才抬頭,墨鏡後的眼神滿是不耐煩:“叫什麼?又沒咬到。”
她晃了晃鐵鏈,杜賓被拽得一個趔趄,卻更凶地齜起牙。
“烈性犬出門不戴嘴套,不拉緊牽引繩,”白恩月一字一頓,“你當法規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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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嗤笑一聲,手指在屏幕上滑過:“關你什麼事?我家狗乖得很。”
乖?
乖到差點把一隻剛打完疫苗的小狗生吞了?
白恩月垂眼,看見小秋死死攥著她衣角,指尖發白。
雪團在她懷裡抖得像一片葉子,卻倔強地把腦袋探出來,衝杜賓發出奶凶的“嗚嗚”。
“小秋,閉眼。”
白恩月低聲說,語氣卻柔得能滴出水來。
小秋乖乖把臉埋進她頸窩,兔子玩偶被擠得皺巴巴。
下一秒,白恩月掏出手機,鏡頭對準女人和狗,連拍三張。
“你、你乾什麼?”女人聲音終於慌了。
“取證。”
白恩月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鋒利,“三分鐘之內,要麼你給它戴上嘴套,要麼我讓城管來處理。你選。”
女人臉色變了,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打字,像是在求助,又像在罵人。
杜賓還在狂吠,鐵鏈勒得它脖子發紅,卻始終夠不到雪團半步。
雪團忽然安靜下來,鼻尖蹭了蹭白恩月的掌心,濕漉漉的眼睛裡映出她緊繃的下頜線。
“彆怕,姐姐在。”
白恩月輕聲說,指腹順著它的背脊,一下一下,像安撫,也像宣戰。
過了一會兒,女人重新地趾高氣昂抬起頭來,“你這是侵犯我的肖像權!”
白恩月神色冰冷,“你臉皮這麼厚,還需要肖像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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