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月隻穿一件米色吊帶,肩帶被水浸成深色,貼在皮膚上。
她抬手想遮,卻被他握住手腕,舉過頭頂,按在轎廂壁。
“彆動。”
他聲音低得近乎耳語,鼻尖貼上她耳後,嗅到檸檬草混著雨水的味道。
電梯輕微一晃,繼續上升。
白恩月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轎廂運行的嗡鳴重疊在一起。
鹿鳴川的外套落在她肩頭,帶著他的體溫與雪鬆香,像一場無聲的擁抱。
“抬手。”
他替她穿進袖子,動作輕得像給一隻受驚的鳥套上新羽。
外套是深灰羊絨,袖口太長,他替她卷了兩折,指尖在腕骨上停留半秒,像確認她是否完好。
“還冷嗎?”
白恩月搖頭,卻在他掌心貼上她臉頰時,輕輕蹭了蹭,像貓。
電梯“叮”的一聲。
門滑開,是鹿鳴川的辦公室一整麵落地窗將夕陽接進來,落在深胡桃木地板上,像一條金色的河。
他牽著她穿過辦公室,推開側門,裡麵是間暗門休息室。
衣櫃門被拉開,掛著一排他的襯衫。
“先穿這個。”
他抽出一件白色牛津紡,替她披上,扣子一顆顆係好。
袖口仍長,他折了兩折,低頭時額發掃過她手背,癢得讓人心顫。
“等會兒讓助理送乾淨衣服來。”
白恩月點頭,卻在他轉身時,伸手勾住他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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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輕柔甚至帶著幾分小鳥依人的感覺,“謝謝你。”
鹿鳴川沒回頭,隻是反手扣住她手指。
夕陽從落地窗斜斜切進來,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像給這場無聲的換衣儀式,打上了一個柔軟的休止符。
鹿鳴川又蹲下身,拿出吹風,替她一點點把發絲吹乾。
“這次真的隻是意外嗎?”
白恩月知道不可能隻是一場意外,所以她還是不禁好奇地問道。
鹿鳴川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這恰好證實了白恩月的猜測。
“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破壞。”
白恩月微微頷首,透過鏡子,看著鹿鳴川認真的側臉,“你們是不是已經鎖定了嫌疑人的範圍?”
這次鹿鳴川徹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怎麼知道?”
“猜的。”
說出這兩字時,一種無力感向白恩月拍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
“不過,具體的對象,還要靠你的‘假餌’才能完全確定到底是誰。”
邊說著,鹿鳴川再次打開了電吹風的開關。
輕微的嗡鳴在空氣中回蕩,白恩月盯著自己緊鎖在一起的指尖。
“如果抓到內鬼的話,到時候怎麼判責?”
“這已經是商業犯罪,”我必須給整個慧瞳一個交代,“所以——”
“頂格處罰,絕不姑息。”
鹿鳴川的話語裡帶著罕見的強硬和不容反駁。
白恩月微微一愣,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他父親的影子。
“好,我一定會幫你找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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