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聲議論:“老爺子真的把慧瞳完全交出去了嗎?”
“慧瞳股價明天怕是要漲停……”
白恩月側耳聽著,唇角弧度不變。
她低頭替小秋把紅包收好,聲音輕得隻有鹿鳴川能聽見:“第二波交鋒也快開始了。”
鹿鳴川“嗯”了一聲,托起侍者盤中的酒杯,舉杯抿了一口,喉結滾動間,嗓音低啞卻篤定:“那就讓他們看看——”
他抬眼,琥珀燈光在他瞳仁裡碎成冷焰,“誰會是未來的話事人。”
鹿鳴川話音還懸在半空,像一道尚未消散的刀光,宴會廳的側門忽然被侍者恭敬地推開——
人群本能地回頭,目光自動分出一條紅毯般的通道。
沈時安踩著通道儘頭的光斑,一步一步走進來。
她今晚像把“高貴”二字寫進了每一根纖維——香檳金公主裙,裙擺直徑足有一米五,十二層塔夫綢被星形骨架撐得飽滿,隨著步伐輕晃,便泛起波浪般的碎光;上身是極淺的裸色薄紗,綴以數千粒微鑽,燈光一打,仿佛把銀河穿在了身上。
頭頂更誇張——迷你鑽冕被設計成藤蔓造型,尖端垂下幾縷極細的水滴鑽,每走一步,都在她額前蕩出小型流星雨。
沈母徐夢蘭走在女兒側後半步,一身霧藍旗袍,領口彆著那枚標誌性的淡藍領針,笑得溫婉,像替女兒托底的背景板。
母女倆所到之處,空氣裡自動響起低低的讚歎——
“裙子是eiesaab當季高定吧?光鑽就值一套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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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安微微抬下巴,讓鑽冕的垂墜角度達到最佳,才在離鹿鳴川半步遠的地方停住。
她先朝鹿忠顯所在的方向禮貌頷首,再轉身,麵向白恩月——
“白首席,恭喜。”
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讓附近幾桌人聽得清楚。
她伸出戴白色長手套的手,掌心向上,是一枚精心計算過的“公主式”祝賀姿態。
“eveos的成功多虧了你的嘔心瀝血。”
嘴上道喜,眼神卻像聚光燈,把周圍注意力全部吸到自己身上。
餘光裡,已有不少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沈小姐今晚真下血本,把主角風頭都搶了吧?”
“噓——彆說得那麼明顯,人白首席還在呢。”
白恩月今晚本就低調:墨藍禮服沒有大裙擺,顏色幾乎與背景融為一體,全靠鎖骨那枚水滴鑽與袖口一對藍砂石袖扣提亮。
被沈時安的金光一襯,反倒像夜空被拉到舞台邊緣。
她卻並不急著反擊,聲音溫溫涼涼:“謝謝沈小姐,裙子很漂亮。”
一句誇完,側頭對旁邊侍者低聲道:“麻煩給沈小姐拿杯香檳,裙擺這麼大,走動不方便。”
侍者立刻彎腰遞酒,沈時安不得不伸手去接——鑽冕的垂墜因動作偏移,額前“流星雨”嘩啦一響,勾住了她自己的假睫毛。
她下意識眨眼,水鑽鏈瞬間纏成死結,扯得眼皮生疼。
人群裡爆出幾聲克製不住的輕笑。
白恩月把鬢邊一縷碎發彆到耳後,聲音不高,卻足夠周圍聽見:“鑽冕重嗎?彆閃到脖子。”
沈時安嘴角一僵,還未來得及回話,鹿忠顯的隨行管家已走到主台邊緣,敲響銀鈴——
“諸位,生日儀式即將開始,請嘉賓移步主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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