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川的手不禁收攏幾分,“的確。”
“畢竟這個家太冷清了。”
白恩月的心微微顫動,蘇沁禾的名字還是到了嘴邊,“媽她很好,讓你不用擔心。”
鹿鳴川沉默地拉著白恩月向上走著。
二樓走廊的感應燈亮起,又熄滅。
雪團一直跟到門前,白恩月蹲下摸了摸它,“小家夥,你也去睡覺吧。”
雪團真像是聽懂一般,“噔噔噔”地就朝著李嬸給它安排的臨時小窩跑去。
鹿鳴川出神地看著雪團,直到消失在視野中,他不由地感歎一句,“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個家裡看到寵物。”
畢竟鹿忠顯不喜歡這些活物,所以這還是第一次家裡進寵物。
白恩月笑了笑,“畢竟有老太太在。”
鹿鳴川一把將她拉起,轉頭就進了臥室。
臥室門合攏的瞬間,鹿鳴川忽然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窩,聲音悶在布料裡:“恩月,我今天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嗯?”
“我不能少了媽,但也不能少了你。”
白恩月沒回頭,隻是握住他環在腰前的左手,指尖一點點穿過他的指縫,相扣,再收緊。
“我也不能少了你。”
抱了許久,兩人才不舍地分開。
“我先洗個澡吧。”
鹿鳴川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我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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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月伸手擰在鹿鳴川的腰肢上,“都受傷了,還想得美呢?”
說著,她輕輕將鹿鳴川推開,獨自進了浴室。
浴室的燈被調到最暗的一檔,靜靜浮在瓷磚上。
白恩月把長發隨意盤成亂髻,發夾是下午小秋硬塞給她的卡通雪團,粉色塑料在霧氣裡暈出一圈柔光。
她抬手按下淋浴開關,熱水“嘩”地砸下來,聲音蓋過了臥室外鹿鳴川講電話的模糊英文。
水流先衝到肩頸,再順著鎖骨分叉,一路滑過胸骨、肋骨、腰窩,最後在小腹彙成一條溫熱的河。
她深吸一口氣,把整張臉迎上去——皮膚被燙得微微發麻,卻覺得安全。
好像隻要站在這裡,外麵那些刀光劍影統統被隔在一層水幕之外。
熱水衝到第十分鐘,白恩月把額頭抵在瓷磚上,瓷磚冰涼,與水流形成鮮明溫差。
她伸手關掉頂噴,世界瞬間安靜,隻剩水滴砸在地麵的回聲。
浴簾外,鹿鳴川的電話似乎剛結束,腳步聲由遠及近,卻在門口停住——像是在克製自己。
白恩月擦身而出,鏡子裡的人影被霧氣裹得模糊,像一幅未乾的水彩。
她用手掌抹開一塊清晰區域,頸側的水滴鑽還留著,被熱水蒸得愈發透亮。
她推門而出,臥室隻留一盞床頭燈,鹿鳴川背對浴室坐在床尾,正用左手笨拙地敲電腦。
聽見動靜,他回頭,目光先落在她通紅的耳尖,再滑到鎖骨那粒還沒擦乾的水珠,喉結滾了滾,“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白恩月沒回答,徑直走到他麵前,雙膝跪上床墊,帶著一身潮熱把他撲倒。
男人愣了半秒,掌心貼上她後背裸露的肌膚,溫度高得嚇人。
他低聲笑,像哄一隻剛洗完澡的貓:“我幫你吹乾吧?”
白恩月沉默片刻,忽然扭過頭去,覺得有些話還是該說,“想要談談媽的事情嗎?”
鹿鳴川卻搖了搖頭,“算了,下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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