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不關心他們兩個大男人的想法,搬出一塊大雕塑,擱在桌子上。
看著這個十分眼熟的東西,鐘離眉頭一跳,問道:“這玩意兒不是應該在往生堂裡麵嗎?你怎麼搬出來了?”
喬恩擺擺手,隨意解釋道。
“這可是岩王帝君的神像,當然不能隨意放置,我身為往生堂的副堂主,正兒八經的帝君嫡係,為了表達對帝君的敬意,肯定要保證隨時能見到了。”
今天這個樂子,你們是跑不了的,車門都給焊死了。
想跑,門都沒有。
大召喚術的技能多好,正適合你們一對冤種。
如果放棄了,我找誰來填坑。
順手拿出供香、蠟燭、還有茶碗,白酒,還讓小廝從廚房裡抓來一隻雞。
沒錯,就是結拜的用品。
“來吧,鐘離、達達利亞,請站在我身邊。”
鐘離看這架勢,似乎是一種儀式,連忙問道:“我們要乾什麼?”
達達利亞肯定喬恩有陰謀,但不知道是什麼,趕緊搖頭拒絕道:
“等一下,你先說要乾什麼,不然我們堅決反對。”
他生出惡毒的想法。
不會是背叛至冬,加入璃月吧?
就算要加入璃月,也要女皇陛下同意,還隻能私密簽字,然後以聘請的顧問客卿身份。
喬恩無視達達利亞的反抗,蚍蜉撼樹罷了。
需要他主動配合嗎?
隻要按住他,事情就辦完了。
而且結拜也不是壞事。
這個武夫在想啥美事?
和他們結拜算是背叛至冬嗎?
這是他的機遇好不好?
全提瓦特,想和岩王帝君還有喬恩扯上關係的數不勝數,比達達利亞強的也有很多。
他居然還不珍惜?
如果女皇陛下知道達達利亞今天的機遇,肯定會舉四隻手讚成。
“彆乾坐著了,快回來。”
喬恩威脅道:“你們該不會是想反悔吧?這裡是璃月,契約之神岩王帝君的領土,出爾反爾是要受懲罰的。”
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鐘離親自定下的規矩。
於璃月,乃至提瓦特都默認遵守的定律,不可違逆。
要是這兩個家夥不打算履行諾言,那就彆怪他不講武德了。
達達利亞歎了口氣,似乎認命了,來到喬恩身邊。
鐘離也是一樣的反應,如他當年答應了璃月先民的祈求,花了許久許久的時間清理水怪。
以至於讓他這個自認為有耐心的魔神,也產生了如釋重負的情緒。
“行吧!你快一點。”
這還差不多,喬恩正準備開始儀式,一道調笑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我好像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能帶上我一起嗎?”
溫迪從船下爬了上來,拍了拍衣角的灰塵,和喬恩打起了招呼。
“我的朋友們,你們好呀!”
“溫迪?你怎麼來璃月了?”
喬恩詫異的問道。
這個家夥還真是自由,什麼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溫迪笑著催促道:“彆說話了,你們要做什麼好事?能帶我一個嗎?”
喬恩欣然接受:“沒問題。”
這家夥自己送上門來求恩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趕走他!
既然來了,那就是你自己跳進陷阱,到時候想反悔都來不及。
儀式又加了一個人,參與者神色各異。
溫迪?
達達利亞還在思考,這個人怎麼和女皇陛下下發的文件裡,讓他們不要產生衝突的那個人同一名字。
是單純的同名嗎?
叫溫迪的人很多,但能和喬恩扯上關係,證明這個人定然不凡。
況且他發現了一個疑點,珠鈿舫的大船停在海麵上,離岸邊碼頭幾百米,溫迪是怎麼過來的?
難道他真的是女皇提到的風神,巴巴托斯?
如果他的猜測屬實,那麼巴巴托斯就很看中喬恩。
溫迪會是喬恩答應給他安排的對手嗎?
看起來條件滿足。
已經卸任了神明之位,沒有多少人知道身份,又不懼怕他。
而且是長久沒有履行神職的神明,力量十不存一,應該下降的厲害,和璃月的仙人差不多,正好讓他提前見識一下仙人的手段。
這個對手簡直是太完美了。
想到這裡,達達利亞驅逐了對喬恩的不快,趕緊想著把這個鬼結拜弄完,好好的與溫迪打一場。
咳嗽一聲,喬恩啪的一下跪下,大聲喊道。
“在座的各位,本人喬恩,今天有一件流芳千古的大事,需要各位做個見證。”
所有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驚奇的看著,不知道這個變態又要乾什麼。
“岩王帝君在上,在下西風騎士團喬恩,今天遇到了三位誌同道合的好友,我們一見如故,覺得意氣相投,打算在這珠鈿舫之上,結拜為異姓兄弟。”
“是這樣嗎?似乎還挺有趣。”
溫迪接著說道:“岩王帝君在上,在下,吟遊詩人溫迪,今天遇到三位好兄弟,打算與他們結為異姓兄弟。”
鐘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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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恩推搡鐘離。
他才不情不願的說道:“岩王帝君在上,在下往生堂客卿鐘離,願與三位友人結為異姓兄弟。”
鐘離閉著眼睛,緩緩的拜了下去。
今天真不該出門,哎!他倒了什麼黴,居然遇到喬恩。
還剩下達達利亞最後一個人,喬恩和溫迪同時看過來,達達利亞頓時頭皮發麻。
“在下愚人眾執行官末席,公子達達利亞,願意與三位友人,結為異姓兄弟。”
趕快結束吧!
喬恩大聲叫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溫迪、鐘離、達達利亞:“不求同年同月同日而生。”
這時喬恩突然想到,下麵那句話可以踢開一個人。
喬恩注定是要長壽的,鐘離和溫迪都是神明的壽命,肯定還有個幾千年,和達達利亞一個凡人不同。
“達達利亞,你先站起來。”
“什麼事?”達達利亞疑惑道。
喬恩這才放心的說道:“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鐘離、溫迪:“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了,達達利亞,你可以跪下了。”
達達利亞太陽穴鼓起,是不是看不起他?
怕他找死,然後連累其他人嗎?
懷著這樣的心情,達達利亞滿是怨氣的跟著喬恩的動作。
“乾杯!”
儀式最後一步,喬恩剛舉起酒杯,仰頭倒下,卻沒有一滴酒液。
反轉在酒杯,喬恩看向腳下的溫迪。
他躺在地上,杯子裡還有酒,也沒碰到他的嘴唇,卻露出一種享受的表情。
溫迪解釋道:“我是在幫你,他們和我交代過,不能讓你喝酒。”
一聞到酒味兒,溫迪就趕緊做起來準備,甚至還瞞著達達利亞動用了神力,就是怕喬恩再次喝醉,大鬨一把璃月。
不過,下一刻溫迪就後悔了。
璃月是老爺子的地盤,如果喬恩真的發癲,頭疼的也是老爺子,他操個什麼心?
不該動喬恩的酒,白白錯過了一出好戲。
喬恩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溫迪的做法,然後拋下酒杯砸在地上。
“各位兄弟,既然已經結拜了,那總得要排個名次吧,你們都多少歲?”
溫迪眼珠子一轉,昧著良心報道:“十二歲。”
三人都嘴角抽搐,虧他說得出口,真不愧是自由的風神。
達達利亞摔杯子:“十八歲。”
喬恩說道:“二十歲。”
鐘離輕輕放在酒杯:“二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