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金鳳那裡了解到的資料有限,時櫻想著從常佩婷這裡或許能知道更多的。
時櫻單獨對常佩婷問:“我現在要問你一些話,非常重要。”
在剛剛給常佩婷散熱擦酒精時,時櫻發現她身上有大麵積的燙傷。
不管時櫻想乾什麼,常佩婷希望她能幫忙照顧自己的女兒,當然有求必應:“你問。”
時櫻:“你身上的燙傷是什麼時候就有的。”
常佩婷:“在我有記憶之前,我養父母之前帶我去看過醫生,醫生說我身上的疤可能是在剛出生沒幾天就存在了。”
時櫻又問:“還記得玉兔的吊墜嗎,它是你自己的,還是從哪裡撿來的。”
常佩婷:“在救濟院撿到我時我貼身帶著它,救濟院想,那可能是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所以一直讓我貼身佩戴。”
時櫻又問:“我剛剛看你的檔案,以你的成績怎麼會考不上大學?”
常佩婷頓了頓,說:“我比較偏科,分數和預估的原本也有差距也正常。”
時櫻:“偏科能有多偏科?會不會是有人冒名頂替了你的大學名額。”
常佩婷苦澀搖頭:“家裡也供不起了,就算我考上了,可能也念不起大學。”
時櫻又在詳細的問了些問題,把想問的問完了,於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想不想見到許金鳳?”
常佩婷重重點頭,她當然想,乾活時想,做夢也想!
時櫻深深的看他一眼:“那就等著吧,你應該很快就能平反了。”
常佩婷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整個人繃得像一條弦:“你在開玩笑吧?”
時櫻輕輕搖了搖頭,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常佩婷的手背,那溫度似乎穿透了肌膚,直抵心房。
“不,你很快就能回到屬於你的位置,請務必堅持下去。”
在走之前,時櫻探了探同住人可不可信,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時櫻留下了藥品,一壺油和自己做的燈影牛肉絲,還有五斤米。
時櫻也不想這麼摳搜,實在是背的包小,再多拿一些出來太可疑了。
出了牛棚,正準備回家屬院,魏場長突然滿臉喜色的迎上來。
“櫻丫頭,我談下來了,你收拾收拾,後天早上就出發,我們去五七大學。”
時櫻沒想到這麼趕:“明天嗎?”
魏場長:“對方表示願意和咱們合作,但是不願意把設備運過來,這能理解,成本風險也高。”
“五七大學那裡停了手上的研究,特意抽出了半個月時間配合你。”
“所以,我們得儘快過去,最好後天一早就出發,如果你有事,最遲的話,大後天下午出發。”
他的語氣不容商量,時櫻知道魏場長能談下這個條件有多難得。
多大臉麵啊,整個研究院停工半月,為她一個人服務。
她現在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人家這麼真誠,她肯定不能怠慢。
時櫻:“那就大後天下午,我家最近出了點事,應該這兩天就能解決。”
魏場長:“那就說好了,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你。”
“沒問題。”
回到邵家。
邵司令似乎查到什麼了,短短一上午,打了十來個電話,其中還有幾個是跨省長途。
時櫻也去打了一個電話。
通過轉接員層層轉接,電話終於遞到了惠八爺手裡。
時櫻:“惠爺爺。”
惠八爺:“哼!”
時櫻軟下聲音撒嬌:“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