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和邵司令異口同聲:“陳家。”
邵司令詫異的看她一眼:“你也是這麼想的?”
時櫻抿了抿唇:
“那天,我回家了一趟,正好撞見邵麗仙躺在您的床上說一些很奇怪的話。”
“所以,我懷疑她根本不是邵家人。我想直接告訴您,又怕傷了您與鐵奶奶的母子情分,所以想等調查出眉目再向您攤牌。”
邵司令聽懂了,時櫻這是怕自己不信任她。
他認真的說:“櫻櫻,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給我說,我都會去找人查證。”
“我真的要感謝你,你可能不知道邵麗仙的身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趙蘭花對時櫻擠眉弄眼:“你邵伯伯可沒對我說過這樣的軟話。”
時櫻噗嗤一下笑了。
邵司令轉過頭抱住趙蘭花,把頭抵在她額頭上:
“媳婦,我也要謝謝你,這些天你忍著讓著邵麗仙我都看在眼裡,相信我,她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趙蘭花嬌羞的捶了他一拳。
旁邊莫名中箭的時櫻:“……”
邵司令和趙蘭花膩歪了一陣,終於把話題拉了回來,他說:“我已經找到了調換孩子的人證,人已經在路上了。”
說著,他清咳兩聲:“我借了個由頭,把陳家的人和邵家其他人叫來了。”
“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到,當麵對峙,也省得我們再跑一趟了。”
時櫻心中嘶了一聲,把陳家和邵家人都叫來,邵司令可比她狠多了。
不過地好奇,邵司令到底是找了一個什麼樣的由頭?
……
翌日。
時櫻迫不及待的收拾東西下班。
進入十月,黑省這邊也冷了下來,時櫻穿著一身深藍色羊絨外套,配一條米色加絨闊腿褲,既時尚又保暖。
她和原主都很愛打扮,穿的漂漂亮亮,有助於讓她保持心情舒暢。
但時代限製,時櫻也隻是偶爾這麼打扮一次。
剛出農場,身後有人叫她。
時櫻一回頭,幾個人簇擁著最前方的清秀少年攔住她,鼓起勇氣:“時,時櫻同誌,我想請你吃飯。”
話剛說完,他臊的立馬低下頭,下巴差點戳進胸裡。
時櫻認識她,他是副場長的小兒子張園。
她就,怪不得這幾天他一直在研究員的辦公室打雜,端茶送水,魏場長還把她單獨叫到辦公室,問她是不是談對象了。
時櫻沒有這方麵的想法,於是婉言謝絕:
“張同誌,我們出去吃飯不合適,而且我暫時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張園臉漲得更紅了:“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工作?你放心,我已經在自學農業知識,等明年我就考研究員。”
時櫻深知少年人的喜好是一時的,前兩天她還聽孫亞男說過,張園特彆喜歡做飯想當廚師來著。
“技術員隻是我擅長的,並不是你擅長的,張同誌,男怕入錯行,你還是要慎重考慮。”
張園愣愣的看著她走遠。
時櫻剛回到家屬院。
迎麵撞來幾位嬸子,“櫻櫻,你趕緊回去吧,你家出大事了。”
時櫻心中一跳,疾步趕回邵家。
推開門,一個暖水瓶從眼前飛過,鐵簡文呼哧喘著氣,指著邵司令:
“就你打電話給家裡說麗仙病危了?馬上要咽氣了?”
邵司令絲毫不慫:“是我說的。”
鐵簡文:“你怎麼能這麼說妹妹,要不是剛剛收到電報,我還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要咒你妹死嗎?”
邵司令:“媽,現在你不用說了,等今天晚上過後,你要是覺得她不該死,我給你跪著磕頭道歉都行。”
鐵簡文環視一圈,發現家裡能砸的不能砸的全砸完了。
正巧,她看到門口的時櫻,整個人向她衝過來。
時櫻心想鐵簡文應該不至於打人吧。
她閃身躲開,鐵簡文也沒停下。徑直向門外走去。
時櫻往門外一看,原來是邵家人和陳家人到了。
鐵簡文簡直氣急敗壞:“你們怎麼穿成這樣?”
時櫻差點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