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君將卷子折好,表情柔和下來:“那就後天吧,這兩天有些忙。”
助理點頭:“好的,我稍後聯係。”
……
第二天一大早。
時櫻抱著槍,興致衝衝的去邵家找鐵奶奶。
“鐵奶奶……鐵奶奶……”
“哎喲,櫻丫頭來啦!”
鐵簡文正在院子裡是弄辣椒苗,看見時櫻,她放下小鏟子,拍了拍手上的土,迎了上去。
她嗖的把門關上。
自從上次賀部長和王部長親臨後,大院裡但凡是有適齡男同誌的,都來找她說媒。
那還能得了?櫻櫻可是她看好的孫媳婦兒,她得把陣地守的牢牢的。
時櫻表明來意:“奶奶,你能教我練槍嗎,我有軍區通行證,可以直接去靶場。”
“噢!練槍好!練槍好啊,我——”
正想答應,鐵簡文聲音戛然而止,這不是一個好機會嗎?
“櫻櫻,真是不湊巧,我今天正好有點急事,得出門一趟。”
時櫻:“啊,那好吧。”
鐵簡文:“這樣,承聿正好在軍區帶新兵訓練呢,你去軍區,直接找他,就說我說的,讓他務必好好教你!他槍法比我當年還準,教你綽綽有餘!”
時櫻想想也有道理:“好,那麻煩鐵奶奶了,我去找承聿哥。”
她正往外走時,隔壁還有嗓音洪亮的,自門外響起:“簡文,走啊,就差你了,三缺一,牌桌都支棱好了,這次輸了不許賴賬啊。”
空氣瞬間凝固。
鐵簡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時櫻腳步頓住,回過頭。
這是急事兒?
鐵簡文老臉一紅,但老革命的應變能力不是蓋的:“櫻櫻,我這年紀上來了,槍的後坐力大,這一震,舊傷受不了。”
時櫻一想確實,還是彆折磨老人家了。
來到哨兵值班崗亭前,她報上名字:“同誌您好,我叫時櫻,是來找邵承聿團長的,這是我的通行證。”
少女亭亭玉立,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眉眼精致得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那份清麗脫俗的美,瞬間讓年輕的哨兵看愣了一瞬。
旁邊的老兵班長經驗豐富,很快回神,他仔細核對了一下通行證,確認無誤後,拿起電話通知裡麵。
等待的片刻,一群穿著軍綠作訓服,曬得黝黑的年輕人迎麵走來。
“那是誰啊?腰間還彆著槍呢。”
“這姑娘……真俊啊!”
“氣質真好,是文工團新來的吧。”
“等等,邵承聿怎麼往女同誌那邊去了?”
都是一個大院中的子弟,光屁股玩到大的交情,眾人頓時樂。
有人調笑:“邵承聿,你這是開竅啊,難得見你主動和女同誌搭話!”
邵承聿淡淡的瞥他一眼:“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她跟我走。”
嗯?
眾人愣神。
邵承聿當著他們的麵,站在女同誌麵前說了句話,那女同誌便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眾人酸溜溜的,憑啥啊?
一人猛拍大腿:“哎呀,你們傻呀,那是邵承聿他妹子。”
“原來是妹妹啊。”
“妹妹,妹妹,這邊——”
一群人在後麵喊時櫻。
時櫻要回頭,邵承聿把她頭掰正:“看路,他們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毛病,你記得以後離他們遠些。”
靶場空曠,遠處豎著灰撲撲的胸環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