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給生理鹽水裡兌了些靈泉水,用棉簽蘸著塗傷口。
但自己塗藥掌握不好力道,手勁不是小了就是大了,戳的傷口疼。
門鎖扭動。
蔣鳴軒進來時,就看見時櫻半個肩膀露在外麵,後脖頸處的刀傷格外刺眼。
他緊抿著唇,陰騖的眸色透著寒意。
時櫻不自然的把衣領往上提了提:“蔣大哥。”
蔣鳴軒放下手中的飯盒:“這是怎麼受的傷?”
時櫻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蔣鳴軒緊緊攥著手,又放鬆:“我來幫你塗藥吧。”
時櫻遲疑。
蔣鳴軒:“我先去洗手。”
拿帕子擦乾淨手,他拿起棉簽。
“這個力道怎麼樣……”
時櫻瑟縮:“有點疼。”
蔣鳴軒手上力道更輕了,眼中的心疼簡直能溢出來。
叩叩——
“櫻櫻——”
門沒有鎖,邵承聿推門而入,時櫻脖頸處翻白的傷口映入眼中。
時櫻疼得嘶嘶:“你放那兒吧。”
邵承聿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飯盒,眼看著蔣鳴軒要給時櫻纏紗布。
他及時開口:“我學過,讓我來吧。”
蔣鳴軒雖然不太情願,但他確實也不會包傷口。
將傷口包好後,邵承聿把飯盒一一打開。
一份紅燒肉燜春筍,一份蒜香油麥菜,紅棗小米粥,還有糙米飯。
蔣鳴軒帶來的是清炒小河蝦,西紅柿炒雞蛋。
時櫻疼的沒有胃口,於是主動邀請:
“咱們一起吃吧,不要浪費了。”
蔣鳴軒雖然已經吃飽了,但還是拿了雙筷子,坐到床邊。
飯剛吃到一半,聽到風聲的季陶君和孫亞男都來了。
看見時櫻的傷口,孫亞男氣得直拍桌:“哪個畜生王八羔子弄的。”
時櫻給自己吃了止痛藥,感覺不是那麼疼了:“都是意外,沒關係。”
何曉白心情頭一次由陰轉晴,可惜了,割到的是後麵,不是前麵。
她故作關心地問:“時同誌,你這樣……怎麼睡覺啊?”
時櫻現在既不能低頭,又不能抬頭,睡覺更是想都不要想。
時櫻也想過這個問題,於是問季陶君:“老師,我這種情況能打報告申請回家休養嗎?”
季陶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我去給你申請,不用擔心。”
時櫻也就安心了。
很快,季陶君就帶著一份報告回來了。
“已經批下來了,你今天就可以回家,一會兒我把你送出去。”
時櫻摸了摸脖子上纏了一圈繃帶,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
季陶君給她調鬆了些,幫著她收拾行李。
時櫻梗著脖子問:“老師,姚津年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陶君將手提箱的牛皮扣扣好:“姚津年誤食了sd。”
時櫻心頭一跳,sd是一種致幻藥,在這個時期,國內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就連國外也停產了。
事情也很簡單。
茶歇室有給外賓準備的咖啡,麵包和方糖。
瑞國專家帶了許多浸漬過sd的方糖,癮犯了,掏出方糖配著咖啡一起喝了。
但因為精神恍惚,有幾塊浸過藥的方糖混在了桌上的方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