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門口,楚家人花大價錢扯了個橫幅,掛在家屬院大門口的樹上。
標題就是:“金玉希勾引有婦之夫,婚前懷孕墮胎不檢點。”
金玉希腦子嗡的一下。
她立馬衝上去:“你們乾什麼!信不信我找公安抓你!”
結果剛到近前,頭發立馬就被人抓住了,楚家大姐威力不減當年,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
幾下,金玉希的臉就被扇腫了,隻能嘴裡含含糊糊的叫罵著什麼。
周圍家屬院的人看不過去,攔了攔。
楚家大姐狠狠的“呸”了一聲,抓著金玉希的頭發,揚聲對眾人說:
“這賤人勾引我妹夫,兩人婚前就有了奸情,婚後更是讓我妹夫出錢出力,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她可是無情無義都占了,要好處一點不手軟!”
這橫幅畢竟才掛好,周圍人看到上麵的字,又聽到楚家大姐的話,頓時討論起來。
金玉希忍著痛叫道:“你快鬆手啊,不然我叫保衛科了!”
楚家大姐鬆開手,楚家二嫂也不含糊,拿著根擀麵杖就抽了過去。
咚咚兩聲,毫不留情抽在金玉希大腿上,差點把她疼尿。
楚家二嫂邊打邊用戲腔唱:
“那一日,春風暗度,迷了心竅,遇著了那異域的浪子,情孽自招。”
“他巧言如蜜,我意亂魂銷,忘卻了閨訓,忘了綱常道。孽海沉淪,珠胎暗結,腹中孽種,如同那烙鐵來燒~”
說到最後的燒字,她不解氣的上前猛踹兩腳,聲音隨著動作都帶上波浪。
最後一甩袖子,提著棍子裝作垂淚,遮在臉龐。
楚家二嫂親媽是花旦,現在雖然嚴打,但也跟著親媽學了幾手,癮特彆大。
楚家大姐:“……彆唱了,你忘了你乾什麼來的!”
楚家二嫂神情一肅,唱念做打,一口氣說完:
“金玉希作風不正,婚前就和外國人搞破鞋懷了野種,怕事情敗露,趁我妹夫醉酒爬床,把那野種誣陷到我妹夫頭上。”
“最後一個人偷偷打了胎,毀屍滅跡,這二十年,以此為要挾威脅我妹夫為她辦事!”
“你們就說,這該不該打!”
眾人震驚的嘴都合不攏。
“金處長結婚前肚子裡死過人?”
“那意思是何家娶了個二手貨,何有貴戴綠帽子了?”
“何家那倆丫頭不會是不是何家的種吧。”
聞訊趕來的何家人臉色煞白煞白。
尤其是何有貴。
莫名其妙戴上兩頂小綠帽,而且閨女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他當場就爆發了。
“有沒有啥證據,把證據拿出來給我看,我不相信”
楚家大姐:“證據?季陶君蘇教授就是證據,外交部副主任就是證據,你們誰要是不信,儘管問他們去。”
這倆人,一個是金玉希經常掛在嘴邊炫耀的老師,另一人是國家乾部,平常隻能在報紙上看到的那種。
何曉青這個傻白甜,啥都不知道,氣的臉都紅了,推著輪椅衝上來就要揍人。
“不許你汙蔑我媽!”
楚家一大家子男人女人往後麵一站,跟厚厚的一堵人牆似的。
楚家二嫂吹了聲口哨,將擀麵杖在手裡武出了花:“我這個棍子,隻打狗,不打人。”
何曉青咽了咽唾沫,閉著眼衝了上去:“啊啊啊,我跟你拚了!”
楚家二嫂一棍子就把她撂倒在地:“我記得你,就是你教我外甥生病!毒婦!”
何曉青:“誰讓他全聽我的,難道他自己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楚家其他男人也忍不了了,一人扯著何曉青,一人扯著何有貴,直接開打。
混戰持續了小二十分鐘,周圍人才裝模作樣的攔了攔。
楚家也是體麵人,能逼的上門拉橫幅打人,那事情絕對不簡單。
保衛科的人早就來了,躲在人堆裡看熱鬨,直到開始拉架,才裝模作樣的上前。
“好了好了,彆打了,再打報公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