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津年狐狸眼中有些許亮光閃過:
“時櫻,我結婚是家裡逼我的,何曉白脫光了衣服鑽我被窩裡讓人看見了,我沒碰過她。”
時櫻一針見血:“你們結婚了是事實,你這結婚第二天連婚假都沒休,就跟著我走了。”
“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名聲呢。”
“等我找到合適的人選,就麻煩你離開了。”
姚津年喉結滾動幾下:
“我知道你討厭她,如果我為你殺了她,你願意嫁給我嗎?”
時櫻眉頭深深擰緊,隻恨自己搞不到錄音筆,他說的都是什麼鬼話:
“黑鍋不要往我頭上扣。”
“還有,你是對自己有多自信?就算你沒結婚我也看不上你。”
姚津年耳朵動了動,他能聽到極細微的聲響,自然也能聽到有人停在了門口。
他磨了磨牙,突然開口:“你是看不上我,還是說,你有彆的喜歡的人,是蔣鳴軒?還是邵承聿?”
時櫻想都沒想:“你瞎說什麼呢,承聿哥是我的家人,蔣鳴軒是朋友。”
姚津年不依不饒:“隻是在你看來,還是在他們看來?這兩者區彆很大。”
姚津年其實並不覺得邵承聿會喜歡時櫻,兩家離的不算遠,相互之間也算有了解。
要是邵承聿真動心,能忍到現在?
他就是覺得那個姓蔣的不是好東西。
時櫻也懶得被這麼纏,反正她這條心早死了,也不打算結婚。
“這不重要,我以前心裡有一個人,他死了,沒人能取代他在我心裡的位置。”
姚津年怔愣:“你在騙我?”
話出口的瞬間,時櫻語氣也停頓了一瞬:“……我為什麼要騙你。”
姚津年沒有錯過他一瞬間的怔愣,視線裡是她纖長卷翹的睫毛,俏挺的鼻尖,還有櫻紅唇瓣,心跳控製不住地快了幾拍。
怎麼辦?更喜歡了。
他舔了舔唇:“你介不介意再多我這一個朋友。”
時櫻裝作特彆認真的思考,然後說:
“不行,我家人有了,朋友名額也滿了,身邊就缺隻狗。”
她以為這樣姚津年會生氣,沒想到她還是天真了。
姚津年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汪。”
特彆標準的狗叫。
時櫻:?
姚津年頓了頓,將額前碎發往後捋:“我做你的狗。”
他聽覺嗅覺非常敏銳,很適合當狗,她會喜歡吧。
時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姚津年腦子真有病啊。
“姚同誌,我一次性說明白了,不管你有沒有對象,有沒有妻子,我都不會喜歡你。”
姚津年難以相信她小嘴巴怎麼能吐出那樣無情的話?
他能感受到,時櫻一定會喜歡他的,隻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和身份,
如果結婚,他們肯定會非常幸福。
他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惡念,努力做正常人好人。
為什麼,組織不給他分配時櫻這樣的老婆。
這讓他怎麼熬?
沉默片刻,他的狐狸眼熠熠生輝:“你的想法非常重要,但我無法采納,狗是攆不走的。”
看著那雙狐狸眼,時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狐狸是犬科嗎?
刷——
軟臥包廂的門突然被拉開,邵承聿揪住姚津年的後脖領,冷靜的將他提了起來。
姚津年看到他,還算客氣,也跟著叫:
“承聿哥~”
邵承聿神色冷冷:“你比我還大半個月。”
“你申請這次任務,就是為了騷擾女同誌?”
到了人前,姚津年又恢複了正經的模樣。
“當然不,我是為了我的未來。
兩人的手上較著勁,手背上青筋凸起。
邵承聿靠近他,壓低聲音,薄唇輕啟:“一隻狗不吃兩家飯,兩端都想占著,那就叫賤。”
“處理好自己的食槽,再想著出來找肉吃。”
姚津年滿不在意:“你急什麼,時櫻嫁給誰都和你沒關係。”
邵承聿突然一笑,捂著手“嘶”了一聲。
時櫻扒開他的手,就看見一道用指甲掐出的紅印,皮兒破了還滲血呢。
她頓時就火了:“姚津年,我哥是飛行員,不能受傷!你,現在出去!”
姚津年亮出爪子,想說邵承聿也掐他了,結果手上隻有五個指印,還因為膚色偏深,根本沒看出來。
“我……”
時櫻:“現在出去。”
邵承聿抱著手,懶洋洋的靠在牆上,無聲對他笑了笑,無聲比口型:“回見。”
事實證明,狗傷了人會被趕走,既然要裝成狗,就得收起爪子。
可姚津年學不會。
姚津年理了理領子,以後總歸是一家人,沒必要和未來大舅哥計較。
時櫻倒是鬆了口氣,總算走了。
像這種人,打一巴掌,他就能湊上來舔你的手。
想搞死他又不至於,太膈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