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真相竟是……_直播捉鬼?我靠靈異成為娛樂圈頂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9章 真相竟是……(1 / 2)

鬱堯符陣上的裂紋如同冰麵遭受重擊,瞬間蔓延成密集的蛛網,金色的光芒急劇閃爍,明滅不定,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聲,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崩碎,連同最後一道防線一起化為烏有。

煙童的咆哮聲已經帶上了某種尖銳的得意和殘忍,它那由濃稠朱砂怨氣和詭異“怨骨”能量構成的身軀劇烈翻騰、膨脹,一次次更加瘋狂地撞擊著搖搖欲墜的光牢,每一次撞擊都讓裂紋擴大幾分,逸散出的陰寒氣息讓廳堂溫度驟降。

“來不及細想了,必須賭一把!”紀憐淮聲音斬釘截鐵,目光銳利如刀地掃過那扇沉寂的“藥心”之門,“強行破門必然激發最猛烈的反擊,既然怨念源於至深執念,或許‘理解’與‘溝通’是比‘破除’更有效的鑰匙。”

她再次將手掌貼上冰涼刺骨的門板,但這一次,她沒有試圖用幽冥之力去探查或衝擊,而是緩緩閉上雙眼,努力將自身的心神沉靜下來,摒除外界一切乾擾,試圖去“傾聽”和“共鳴”那股深藏在門栓中凍結了百年的悲傷,以及不甘與迷茫。

紀憐淮的意念不再像探針,而是化作輕柔的漣漪,緩緩蕩漾開來,目標不再是探索,而是最深沉的傾聽。她強行屏蔽了廳堂裡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危險的聲響——符陣的碎裂聲、煙童的厲嘯、同伴的驚呼,將全身心沉浸在與這扇門、與門後執念的接觸中。

幽冥之力被她操控得極其溫和、收斂,像初春的陽光融化積雪,像暖流般小心翼翼包裹住那冰冷徹骨的怨念核心。傳遞出的不再是任何形式的對抗或壓迫,而是一種試圖理解的善意,一種無聲的詢問:“你在守護什麼?你在悲傷什麼?”

起初,那怨念如同萬載玄冰,堅硬寒冷,對外界的任何接觸都報以排斥,毫無反應。紀憐淮的意念如同石沉大海。但她沒有放棄,持續保持著這種溫和而堅定的共鳴頻率,如同最耐心的匠人打磨璞玉。

漸漸地,或許是百年孤寂後首次感受到這種不帶敵意的“接觸”,或許是幽冥之力所特有與魂靈溝通的本質起了作用,那冰封的執念核心產生了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鬆動。一些更加清晰連貫的畫麵碎片,開始斷斷續續如同褪色的膠片般湧入紀憐淮的腦海:

不再是最後時刻瘋狂的抓撓和絕望,而是更早之前……一個身材瘦小,穿著洗得發白明顯不合身的粗布衣服的藥童,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小心翼翼地將院子裡曬好的各種藥材分門彆類,收入這間“藥心”齋,動作雖然稚嫩卻異常熟練認真。

夜深人靜時,他會就著一盞豆大的油燈,趴在書桌上,費力地辨認藥書上的繁體字跡。小手握著粗劣的毛筆,在廢紙上笨拙地一遍遍描畫著藥材的名字和形狀,臉上滿是專注……畫麵充滿了單調清苦,卻奇異地透著一股平靜和淡淡的滿足。

廳堂內,形勢已危如累卵。趙大勇將最後一塊寶貴的甘草投入陶製藥罐,罐中的水經過反複熬煮,已隻剩小半,顏色呈現出深褐黃色,藥氣濃鬱到了極點,甘甜中甚至帶上了一絲焦苦味。

這道淡黃色的藥氣屏障頑強地扭曲、抖動著,勉強抵擋著從光牢裂縫中不斷滲出的黑色怨氣侵蝕,但也僅能維持住光牢附近一小片區域不再惡化,無法逆轉整體局勢。藥氣與怨氣交界處發出“滋滋”的輕微聲響,如同冷水滴入熱油。

“沒了,甘草一點都沒了!”趙大勇看著手中空蕩蕩的油布,絕望地低吼一聲,一拳砸在旁邊藥櫃上,木櫃發出沉悶的響聲。

王越澤緊握著紀憐淮冒死帶回來的新藥方,手指因用力而關節發白,目光急速而反複地掃過“夜交藤”、“合歡皮”、“無根之水”這些關鍵字符,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試圖在絕境中拚湊出最後一線生機。

“安神方,魂不安……‘亡語’……”他喃喃自語,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難道‘亡語’不是一種主動的攻擊手段,而是指那些因為魂魄不安、無法超脫而發出的痛苦聲音?或者說,這煙童本身,就是‘亡語’的集合體?那童聲和老嫗聲……就是我們需要安撫的對象?”這個想法讓他脊背發涼,但也指明了方向。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哢嚓——嘭!”一聲更加響亮的脆響傳來。

符陣的一角終於徹底承受不住連綿不斷的衝擊,崩裂開來,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空中。整個光牢的金光瞬間暗淡了超過一半,穩定性大降。

煙童發出一聲蘊含著殘忍快意的尖銳厲嘯,一部分濃稠如墨的煙霧如同擁有生命的觸手般,從巨大的缺口處猛地探出。帶著刺骨的寒意和腐蝕性的怨念,直襲向離缺口最近、正在懊惱的趙大勇。

“小心!”鬱堯低喝一聲,一直扣在左手中的那兩枚古樸銅錢早已蓄勢待發,此刻如同兩道金色閃電激射而出,精準地打在那條煙霧觸手上。

“噗嗤”一聲,觸手被銅錢上蘊含的破邪之力擊散,化作黑煙縮回。但鬱堯的臉色瞬間又白了一分,嘴角無法控製地溢出一縷鮮紅。維持這殘缺符陣對他道力的消耗已接近極限,剛才分心救援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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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心”門前,紀憐淮的“共鳴”似乎終於觸及了核心。門栓上那冰冷刺骨的怨念,開始產生明顯的變化,不再那麼充滿攻擊性,反而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流露出一股濃鬱無法化解的委屈和深不見底的迷茫。更多的畫麵、更清晰的情感波動洶湧而來:

一個麵帶病容,眼神疲憊卻透著儒雅之氣,身穿洗得發白的體麵長衫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待形象逐漸清晰,正是這家醫館的老醫師。“他”偶爾會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這扇門前,並不進去,隻是隔著門板,用沙啞的聲音低聲囑咐幾句關於藥材處理或者某個藥方的注意事項。

那語氣中除了疲憊,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和無奈?門內的那個瘦小身影總是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地站到門後,認真地應答。聲音稚嫩卻堅定,稱他為“師父”。

畫麵一轉,是更深沉的夜,藥碾子發出規律而沉悶的“咕嚕咕嚕”聲響,油燈的光芒將阿卯瘦小的身影投在牆壁上,他還在忙碌地碾磨著藥材,小臉上沾著藥粉,眼神專注,是為了配製某個十分重要據說能救很多人的藥方……

最後,是一個近乎定格般的、充滿了絕望和不解的清晰意念,如同最後的遺言,深深烙印般傳入紀憐淮的心中:

“阿卯隻是想幫師父,想把藥做好。藥……明明都是按方子做的,一步一步……為什麼,為什麼大家喝了都睡了,再也醒不來了?是阿卯做錯了什麼嗎?”

阿卯!這果然是門內那個藥童的名字!而“大家都睡了”指向的應就是這座醫館全員暴斃的終極慘劇。這糾纏百年怨念的根源,原來並非出於惡意或害人之心,而是一個天真勤勉的藥童在突如其來又無法理解的巨大災難發生後,產生的茫然、委屈和無法解脫的指向自身的深刻自責。

他化作執念守護這裡,或許是因為這裡是他的“家”,是他生活的全部,也是他永遠無法明白的悲劇發生地,他困在了那一刻。

廳堂內的形勢已到了千鈞一發的最後關頭。符陣的缺口如同堤壩決口,不斷擴大,更多的煙霧觸手爭先恐後地湧出,逼得鬱堯不斷用銅錢和剩餘符籙抵擋,步步後退。他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已近強弩之末。甘草燃儘後的藥氣正在快速消散,怨氣重新占據上風,空氣中彌漫的甜腥味幾乎讓人窒息。

“夜交藤、合歡皮,快找!這是最後的希望了!”王越澤嘶聲喊道,聲音因激動和恐懼而變調。他幾乎撲到百子櫃前,雙手因為顫抖而有些不聽使喚,瘋狂地拉扯著“草本部”附近的抽屜,將裡麵的藥材胡亂翻出,又失望地扔掉。趙大勇也徹底紅了眼,怒吼著,用蠻力甚至開始用腳踹那些難以拉開的抽屜,木屑紛飛,整個藥櫃都在搖晃。

沈素蜷縮在即將熄滅的炭火小爐旁,看著陶罐裡隻剩鍋底的焦黑藥渣,和空氣中越來越稀薄的甘甜氣息,絕望的淚水無聲滑落。然而,就在這一片混亂和絕望中,她的目光無意間掃過藥櫃最高處,一個幾乎被陰影完全覆蓋、積滿灰塵的角落。

那裡似乎掛著一些乾枯纏繞在一起的深褐色藤狀物,讓她想起以前在鄉下奶奶家見過的曬乾的夜交藤,形狀十分相像。

“藤……那種纏繞的、像細繩子一樣的枯藤,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她鼓起殘存的勇氣,帶著哭腔,用儘力氣指向那個高處角落。

她本不是這般容易被驚嚇的性子,可失去熟悉的同伴又被莫名其妙扔到這個可怕得真實的地方來,那種人類本能對死亡的恐懼迅速將她打倒。幸好,她並未完全失去理智。

且看鬱堯的情況已極度糟糕,他悶哼一聲,又一道煙霧觸手擦著他的肩膀掠過,留下一道烏黑的凍傷痕跡。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另一隻手迅速從貼身的符囊中,抽出了一張顏色深邃近紫、上麵用銀絲繪製著複雜玄奧符文的特殊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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