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深入_直播捉鬼?我靠靈異成為娛樂圈頂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1章 深入(1 / 2)

紀憐淮將銅鏡映出的能量流向與地圖碎片進行精細疊合,並用幽冥之力在虛空中勾勒出大致的三維地形模型。

她發現,那些能量流並非直線彙向祠堂,而是在某些節點,比如古老的烽火台遺址、廢棄的祭祀坑等都會形成短暫的渦旋,仿佛在進行某種“提純”或“中轉”。她猜想

這些節點本身可能就埋藏著與蟲珀網絡相關的輔助法器或陣眼,是網絡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潛在的弱點。摧毀祠堂前,先拔除這些節點,或許能事半功倍,甚至可能引發網絡連鎖崩潰。

鬱堯對“吸魂契約”上的每一個字進行了推敲。他發現契約末尾有一行極小的、幾乎與紙張紋理融為一體的附加條款,提及“若自願獻祭,可得入‘永生之鏡’瞥見未來一隅”。這極具誘惑性和欺騙性!結合“那位大人”可能竊取記憶碎片的假設,鬱堯懷疑這“永生之鏡”可能就是祠堂內的某個核心裝置,能夠展示或許是偽造的)未來片段,進一步加強對高階信徒或重要棋子的精神控製。這揭示了對手不僅力量強大,而且精通人心操控。

王越澤的數學模型加入了新的變量:能量流的波動頻率與曆史上有記載的日月食、彗星出現等天文現象的關聯性。初步分析顯示,在某些特殊天象期間,能量流會異常活躍。這暗示“那位大人”的力量可能並非完全獨立,而是與某些規律或周期性能量潮汐有關。這既帶來了風險,因為對方在特定時間點可能更強,不過也帶來了機會,他或許可以利用這些周期進行乾擾或反擊。

他還嘗試對銅鏡中能量流的“閃爍編碼”進行破譯,初步懷疑那是一種簡單的校驗機製,用於確認各個“終端”是否在線,或許能通過模擬特定信號進行欺騙。

王越澤深知單打獨鬥的局限性,他開始係統地構建一個虛擬的“智庫”網絡。他通過加密渠道,聯係了一位專攻民俗符號學的大學教授,以學術合作名義請求幫助解讀契約印章的深層含義。

之後又聯係了一位在地質勘探局工作的學長,谘詢滇西特定地層礦物特征;甚至通過暗網中的一個隱蔽論壇,找到了一位自稱對“異常能量場”有研究的匿名物理學家。他將需要解決的問題分解成數十個專業課題,分發給這些“外包”大腦,自己則負責整合信息、驗證真偽、並保護核心秘密。他的工作室瞬間變成了一個信息交彙和處理中心。

三人馬不停蹄地利用石室中散落的碎石和廢棄藥櫃模擬複雜環境。練習在視線受阻的情況下,依靠紀憐淮的幽冥感知和鬱堯的道力感應進行協同作戰;演練王越澤利用簡易材料快速布置預警或阻礙裝置。

甚至模擬了萬一其中一人被蟲珀能量侵蝕或精神控製時,另外兩人如何在不傷害同伴的情況下進行製伏和淨化。鬱堯開始嘗試將《淨魂籙》中的“安魂”意念融入自己的步法和身法中,使靠近他的隊友能感到心神寧靜,而潛在的敵人則可能受到無形乾擾。

他們對“現實世界線索延伸性”進行了更大膽的推測:這是否意味著,在副本中獲得的某些能力或知識,在現實世界也能有限度地使用或驗證?而“過度探查可能引發風險”,這風險源他們更傾向於認為是“那位大人”的勢力。

係統像是在玩一個平衡遊戲,既給予提示,又設置邊界。他們討論著如何遊走在“適度”與“過度”的邊緣,既最大化利用現實世界的資源進行調查,又儘可能晚地驚動對手。比如,調查古董店,是先遠距離觀察,還是直接接觸?購買相關古籍,是通過公開平台還是地下渠道?每一個決定都需要權衡。

紀憐淮回歸現實後,生活看似如常,實則暗流湧動。她接了一個需要到北方邊境城市取景的廣告拍攝,為未來的行動提供合理身份掩護。利用工作間隙,她走訪了當地的舊貨市場和民間草藥鋪,憑借藥心令的感應,悄悄記錄下幾處有微弱異常能量波動的地點。與幽稷的溝通越發頻繁,幽稷似乎對北方那片土地存在某種古老的忌憚,傳遞來的信息碎片中夾雜著“冰雪”、“封印”、“古老低語”等模糊意象,提醒她務必謹慎。

鬱堯則利用調查處的檔案權限,以追查一樁跨省文物走私案為幌子,調閱了目標區域近五十年的所有異常氣象記錄、地質變動報告以及人口失蹤檔案。他發現該地區在特定年代有過大規模的人口遷徙記錄,官方原因是生態移民,但一些零散的非官方記錄暗示與“集體染怪病”有關。他秘密聯係了一位在特種部隊服役過的老朋友,以“私人探險”名義谘詢了高寒山地生存和隱蔽行軍的技巧,並開始針對性進行體能儲備。

王越澤的“科研項目”全麵啟動。地質學朋友反饋,蟲珀殘留物的微量元素構成與滇西怒江流域某處已廢棄的礦洞樣本高度吻合。曆史學者初步判斷,契約印章的風格源於一個古星時期活躍於北方的秘密教派“拜火玄尊”,該教派崇拜“不朽之火”,史料記載其最後的活動區域恰好在目標山脈附近。匿名物理學家則對銅鏡的能量顯示模式提出一個猜想:這可能是一種基於量子糾纏原理的超距感應,破壞祠堂核心或許能瞬間癱瘓整個網絡,但也可能引發不可控的能量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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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小時倒計時進入讀秒階段。王越澤彙總了所有情報:古董店背後的生物科技公司近期有高層秘密前往目標區域;衛星圖像顯示山區疑似空地附近新建了簡易直升機起降坪;“拜火玄尊”的教義中提到“聖火需宿主持續獻祭方能不滅”。

鬱堯最終確定了第一條潛入路線,是一條廢棄的古商道,沿途有數個可提供隱蔽和補給的廢棄驛站。紀憐淮準備好了符合當地少數民族風格的服飾和一套完整的說辭。

在最後一次加密視頻會議中,三人反複推敲了計劃的每一個細節,設想了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及應對方案。他們清楚,這次行動沒有後援,沒有退路,一旦踏入北方雪山,生死難料。但沒有人退縮。

當石室中的光門再次亮起,穩定而深邃。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依次踏入了進去。

現實世界的七十二小時休整期,在高度緊張和精密準備中飛速流逝。當石室中那扇熟悉的光門再次穩定地亮起時,紀憐淮、鬱堯、王越澤三人已站在門前。

他們褪去了都市的裝扮,換上了適合嚴寒山地行動的保暖衣物,背負著精心準備的行囊,眼神中沒有了初次進入副本時的迷茫,隻有如磐石般的堅定和一絲對未知的警惕。紀憐淮的【藥心令】在衣內微微發熱,這次,他們是獵手,而非獵物。

光門流轉,短暫的失重感後,刺骨的寒意如同無數細針紮在暴露的皮膚上。三人出現在一條被厚厚積雪覆蓋的偏僻小徑上,周圍是鉛灰色的天空和呼嘯的北風,能見度不足五十米。遠處一片低矮的屋舍輪廓在風雪中若隱若現,那裡就是地圖上標記的邊境小鎮。

這裡叫雪泉鎮,鎮子得名於一口據說終年不凍的泉眼,但此刻,連那口泉眼也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按照計劃,他們需要在此地進行最後的物資補給和信息搜集。小鎮比想象中更加破敗和寂靜,木質房屋大多歪斜,煙囪裡冒出的煤煙被風瞬間撕碎。街道上行人稀少,且大多裹得嚴實,低著頭匆匆而行,用眼角的餘光警惕地打量著這三個明顯是外來的不速之客。

空氣中彌漫著煤煙和牲口棚的氣味,還有一種像是混合了陳舊草藥和某種腐敗甜香的壓抑感,讓紀憐淮的藥心令微微震顫。

他們入住了一家看起來最為破舊、招牌上的字都快掉光的“迎客來”旅店。老板是個臉上帶著一道猙獰刀疤,沉默寡言的中年漢子,叫老疤。他收了錢,遞過三把鏽跡斑斑的鑰匙,沙啞地說了句“晚上彆亂跑”,便不再多話,縮回櫃台後陰影裡,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王越澤第一時間在房間內架設起簡易的信號接收器、環境監測儀和幾個隱蔽的攝像頭。鬱堯則借著購買食物和禦寒酒的機會,在小鎮唯一的街道上走了一圈。他注意到,不僅鎮民麵色疲憊,眼神缺乏光彩,連鎮子裡散養的狗都顯得無精打采,見到生人也不怎麼吠叫,隻是懶洋洋地瞥一眼。

他在一個雜貨鋪買煙時,旁敲側擊地問起山裡的情況,店主立刻臉色大變,連連擺手:“那地方去不得!邪性得很!早年進去找人參、打獵的,十個有仨回不來!這幾年更是……唉,莫問,莫問!”

紀憐淮在房間內嘗試與幽稷溝通,感知小鎮的能量場。反饋來的信息模糊而混亂,這裡的確彌漫著微妙但分布廣泛的與蟲珀同源的能量殘留,如同無數看不見的細絲飄蕩在空氣中,源頭卻難以捉摸,仿佛整個小鎮都睡在了一張無形的蜘蛛網上。幽稷再次傳遞來對北方山脈方向的強烈警示,那股“汙穢”與“古老”交織的感覺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帶著一絲……饑餓感。

入夜後,風雪更大了,旅店吱呀作響,仿佛隨時會被風吹散。王越澤的儀器檢測到小鎮的能量場在夜間有微弱的周期性波動。紀憐淮決定冒險進行一次短暫的夜探。她悄無聲息地溜出旅店,憑借幽冥之力對生命氣息的感知,避開偶爾巡夜的更夫,來到了鎮子中央那口傳說中的“不凍泉”。

泉眼確實沒有結冰,冒著絲絲白氣,但湊近時,紀憐淮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與醫館秘窟中相似的甜腥氣。她將藥心令靠近泉眼,令牌竟傳來輕微的排斥感,顯示泉水含有微量的異常成分。她取出一個小瓶,小心采集了一些水樣。就在她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旁邊一間廢棄的土坯房裡傳來細微的嗚咽聲。

她潛行過去,透過破敗的窗欞,看到裡麵蜷縮著一個衣衫襤褸、神智似乎不太清醒的老婦人,正對著一個模糊的牌位喃喃自語:“……山神老爺發怒了……收了魂去燒火……不交貢品……整個鎮子都要完啦……”老婦人反複念叨著“貢品”、“火祭”、“祠堂”等詞,狀態瘋癲,但透露出的信息卻讓紀憐淮心中凜然。她沒有驚動老婦人,默默退回旅店,將情況告知了鬱堯和王越澤。

天剛蒙蒙亮,三人便結算了房錢,在老疤陰鬱的目光注視下,離開雪泉鎮,踏入茫茫雪山。寒風如刀,積雪沒膝,每前進一步都耗費大量體力。王越澤的精密儀器在低溫下工作不穩定,但他迅速切換到手持式羅盤和鬱堯提前繪製的能量感應符進行輔助導航。羅盤的指針受到強烈乾擾,不停晃動,但能量感應符在注入道力後,會微弱地指向某個方向,與地圖上標記的祠堂區域基本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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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約半日後,走在最前麵開路的鬱堯突然舉起拳頭,示意停止。他蹲下身,拂開表層浮雪,仔細觀察雪地上一串模糊的足跡——不是常見的野獸蹄印,是人類的登山靴印,而且不止一人,腳印較新,方向與他們大致相同,但步幅很大,顯得匆忙。

“有人先我們一步進山了,而且速度很快。”鬱堯低聲道,灰眸中閃過一絲銳利,“步伐整齊劃一,間隔穩定,是受過訓練的人,不像普通獵戶或探險隊。”

紀憐淮立刻集中精神,幽冥之力如同無形的觸須,沿著足跡延伸的方向探去。在凜冽的寒風中,她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帶著紀律性和陰冷敵意的能量殘留。“能量性質很熟悉,帶著蟲珀那種甜腥後的冰冷,很像秘窟裡感受到的那種……是‘那位大人’的爪牙,而且可能是一支小隊。”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他們變得更加謹慎,利用嶙峋的怪石和枯死的樹林隱蔽行蹤,儘量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跡。傍晚時分,在一處相對背風的山坳,他們決定紮營休息,恢複體力。然而,就在王越澤剛取出能量感應符準備再次確認方向時,他手中的符紙突然無風自燃,化作一小簇幽綠色的、冰冷刺骨的火苗,瞬間燒成了灰燼!

“有強烈的能量擾動靠近!速度極快!帶有惡意!”王越澤驚呼出聲,立刻從背包側袋抽出了一根臨時改裝的、帶有高壓電擊功能的登山杖。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四周看似平靜的雪地猛地炸開。數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竄出,它們動作帶著一種詭異的僵硬感,卻又迅捷無比。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不自然紅光,低沉的、仿佛來自喉嚨深處的嘶吼打破了山間的寂靜。

仔細看,竟是四五隻體型異常碩大、肌肉虯結的雪狼,但它們的皮毛失去了光澤,皮下隱隱有暗紅色的、如同熔岩般的紋路在流動,張口呼出的白氣都帶著淡淡的腥甜味——顯然已被蟲珀能量深度侵蝕控製,變成了純粹的殺戮工具!

“阿澤,靠後!憐淮,側翼乾擾!”鬱堯臨危不亂,低喝一聲,身形如離弦之箭,迎頭衝向最先撲來的兩隻變異雪狼。他並未直接拔劍,而是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淨魂籙》中領悟的“安魂咒”隨著他道力的催動,化作淡肉眼可見的金色柔和波紋,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被金光籠罩的雪狼,撲擊的動作明顯一滯,眼中的紅芒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般劇烈閃爍,發出混合著痛苦和迷茫的嗚咽聲,攻擊欲望大減。

紀憐淮身形如煙,悄無聲息地繞到狼群側翼。藥心令傳來清晰的感應,精準地指向雪狼體內那股異常陰冷的控製能量核心。她並指如刀,幽冥之力凝聚於指尖,泛起幽暗光澤,看準機會,精準地點在一隻正試圖擺脫安魂咒影響的雪狼的額心。並非旨在擊殺,而是試圖以更精純的幽冥之力強行剝離或乾擾那股外來的控製能量。被點中的雪狼渾身劇顫,皮下暗紅色紋路明滅不定,仿佛有兩股力量在它體內激烈爭奪,掙紮得更加瘋狂,卻也因此失去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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