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大話保證一定能達到多高水平,隻承諾會儘全力去做。
魏老看著眼前這姑娘瞬間迸發出的鬥誌和沉穩,眼中欣賞之色更濃。
三天?想把文思豆腐練出個像樣模樣,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他要看的,本就不是一個完美的成品,而是這塊璞玉的悟性、耐性和那股子不服輸的韌勁兒。
他相信,這三天裡,她必定會有看得見的進步。
“好!”魏老撫掌一笑,帶著長者對後輩的期許,“老頭子我就等你三天!三天後,再來嘗嘗你這三天磨一劍的功夫!可彆讓我失望啊,小蘇同誌。”
那笑容裡,也藏著難得的期待。
沈知行的眉頭鬆開了。
……
另一邊。
蘇扶搖這邊心頭火熱,仿佛看到了技藝精進的光明前路。
而蘇月家中,卻是另一番冰火兩重天的景象。
趁著父母都出去上班了,假裝上班的蘇月已經溜回家。
卻不知,蘇母從國營酒廠一路蹬著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自行車衝回家。
胸中的怒火非但沒被風吹散,反而越燒越旺,幾乎要把她的天靈蓋都頂開!
被開除!她的好閨女蘇月,竟然被國營廠開除了!
還膽大包天地瞞了她半個多月!
這簡直是把她的老臉摁在地上踩!
“吱嘎——”
破自行車被狠狠摔在牆角。
蘇母像一陣裹著煞氣的旋風,哐當一腳踹開了堂屋門,震得門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屋裡,蘇月剛換下外出的衣裳,正對著小鏡子攏頭發,被這驚天動地的動靜嚇得手一抖,梳子“啪嗒”掉在地上。
“媽……你回……”
蘇月話沒說完,抬眼對上蘇母那雙噴火的眼睛和鐵青的臉,心裡咯噔一下,涼了半截,那點僥幸心理瞬間灰飛煙滅。
完了!東窗事發了!
“裝!你接著給我裝!”
蘇母幾步衝到蘇月麵前,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手指頭恨不能戳進她眼窩裡,“蘇月!你膽子肥了啊!”
“被廠子攆出來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還天天裝模作樣地上班?啊?你把老娘當猴耍呢?”
蘇月臉色“唰”的慘白如紙,腿肚子都開始打戰,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聲音帶著哭腔和慌亂:“媽……媽你聽我說……我,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我是怕你們知道了著急上火……我想著,等我找到新工作,安頓好了再……”
“放你娘的狗臭屁!”
蘇母厲聲打斷,氣得渾身發抖,“怕我們著急?我看你是怕那四百塊彩禮錢飛了吧!你個沒用的東西!”
“老娘花了多少心血,托了多少關係,又送錢又送禮才把你塞進國營廠後廚!”
“你知不知道他們副廠長從老娘這挖走多少?”
“指望著你端穩這鐵飯碗,將來找個好婆家!結果呢?結果你連個廚房都待不住!”
“讓人給開了!你還有臉瞞著?你的臉呢?讓狗吃了?”
“不是的,媽!”
蘇月眼淚唰地流下來,試圖用慣用的伎倆博取同情。
蘇月撲過去,想抓蘇母的胳膊:“是蘇扶搖!還有沈知行!他們合起夥來整我!沈知行偏心眼子,為了討好蘇扶搖那個小妖精,就把我踢出來了!”
“我在廠裡處處受排擠,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帶著風聲,狠狠地扇在蘇月臉上!力道之大,打得蘇月腦袋猛地一偏,眼前金星亂冒,半邊臉頰瞬間紅腫起來,火辣辣地疼,耳朵裡嗡嗡作響。
蘇母收回發麻的手掌,胸口劇烈起伏,指著被她打懵了的蘇月,聲音尖利得能劃破屋頂:“到這時候了你還敢攀咬彆人?沈廠長也是你能編排的?公告白紙黑字貼在那兒!全廠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你自己作死,為了孫浩那個爛賭鬼去坑害你堂姐!被開除那是你活該!自找的!”
她越說越氣,想到那眼看要到手的四百塊彩禮可能因此泡湯,更是心如刀絞,抄起門邊的雞毛撣子就劈頭蓋臉地朝蘇月抽過去:“我叫你撒謊!我叫你瞞著!”
“我叫你丟了金飯碗!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廢物!老娘的心血全讓你糟蹋了!”
“啊!媽!彆打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啊——!”
蘇月疼得抱頭鼠竄,哭嚎著求饒,雞毛撣子抽在胳膊上、背上,留下道道紅痕。
她狼狽地躲閃著,頭發散了,衣裳也亂了,哪還有半分平時的伶俐模樣。
“錯了?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蘇母追著打,氣喘籲籲,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半個多月了!工作呢?新工作在哪兒?”
“我看你壓根就沒去找!整天就知道躲在家裡做白日夢!”
“指望著天上掉餡餅?還是指望著誰能撈你一把?做你的春秋大夢!”
蘇月被戳中心事,又痛又羞又怕,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找了……我真的找了……可,可人家一聽我是被國營廠開除的……就,就不要……媽,我明天就去找,我一定好好找……求你彆打了……”
看著女兒腫起的臉頰和滿身的狼狽,蘇母舉著雞毛撣子的手終於還是沒再落下去。
她喘著粗氣,把撣子狠狠摔在地上,指著蘇月的鼻子,咬牙切齒地命令:“哭!哭有什麼用?”
“給老娘聽著!明天天一亮就滾出去找工作!刷盤子洗碗掃大街都行!找不到活乾,你就彆進這個家門!還有,孫家那四百塊彩禮,要是因為你丟了工作這事兒黃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丟下這句狠話,蘇母怒氣衝衝地轉身進了廚房,把鍋碗瓢盆摔得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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