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笑道:“你一個丫頭片子有啥辦法?劉鶯,你知道剛才你馮姨來是乾啥不?”
“我上哪知道去?”
吳蘭開口道:“馮姨給你找對象呢!那小子父母都是職工,你嫁過去就是享福的!”
“而且現在南方那邊不是搞什麼開放嗎?聽說人家還準備去南方找找機會做買賣,有這家底又敢闖,你以後不就是當少奶奶享福的嗎?”
劉鶯聞言有些心動了。
但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劉鶯很快想到沈知行,那個讓醫院主任都點頭哈腰的沈廠長。
那才是真看得見摸得著的青年才俊呢。
什麼做生意,不就是投機倒把嗎?也不怕讓人抓了。
劉鶯眼珠轉了轉,很快看向吳蘭:“誒媽,先不說這個,你幫我打聽個單位唄?”
“就是咱們那個國營酒廠,你幫我問問,還招不招人?”
“我想去那上班!”
……
日子在鍋碗瓢盆和工廠機器的轟鳴聲中滑過。
很快到了周末。
天剛蒙蒙亮,蘇扶搖就起來了。
她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碎花襯衫和洗得發白的藍布褲子,頭發梳成兩條光溜溜的麻花辮,顯得格外清爽利落。
今天是她正式拜魏老為師的日子,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沈知行也早早收拾妥當,推著自行車在樓下等她。
沈培德扒著窗戶眼巴巴地看,被老爺子一把撈了回去:“你個小饞貓,老實待家!等你扶搖姐姐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沈培德癟癟嘴,到底沒敢鬨。
“走吧。”
蘇扶搖小跑下樓,臉頰因為動作泛著紅暈。
沈知行看著她,眼底笑意溫潤:“嗯,東西都帶齊了?”
“帶齊了。”
蘇扶搖拍了拍斜挎著的布包,裡麵裝著一點她攢下的好茶葉,還有一小包老太太特意讓她帶上的自家晾曬的蘑菇乾,算是拜師的一點心意。
自行車穿過清晨微涼的空氣,朝著魏老住的家屬院騎去。
蘇扶搖坐在後座,手指輕輕抓著沈知行的衣角,看著道路兩旁熟悉的街景,心裡那份緊張漸漸被一種踏實感取代。
有他在身邊,好像什麼坎兒都能邁過去。
到了魏老家樓下,沈知行停好車。
兩人剛走到單元門口,就見魏老已經背著手等在那兒了。
老爺子今天也穿得格外齊整,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中山裝,扣子扣得一絲不苟。
“魏老!”
蘇扶搖趕緊快走幾步。
“來了?”
魏老點點頭,臉上沒什麼多餘表情,但眼神在蘇扶搖身上掃了一圈,見她打扮得清爽乾淨,眼神清亮,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上樓吧。”
魏老家在二樓,屋子不大,但收拾得窗明幾淨。
一進門,蘇扶搖就感覺有點不一樣——屋裡靜悄悄的,平日裡總能聽到的魏奶奶收拾東西或者魏老兒子看報紙的動靜都沒了。
“坐。”
魏老指了指客廳裡唯一一張看起來比較新的木椅子,又對沈知行道,“小沈也坐。”
他自己則端坐在一張舊式的太師椅上,神情嚴肅。
蘇扶搖依言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腰背挺直,心又提了起來。
這氣氛,比想象的還莊重。
魏老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地看著蘇扶搖:“蘇扶搖,今天叫你和小沈過來,為的什麼,你心裡清楚。”
“清楚,魏老。”
蘇扶搖連忙應道。
“我魏某人這輩子,灶上的本事不敢說頂尖,但收徒弟,講究的是一個眼緣,一個心性,一個正字!”
魏老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手藝差點,可以練;心思歪了,手藝再好,也是禍害!我看你這段日子在食堂,手腳麻利,肯吃苦,對食材有敬畏,對工友也實在。”
“不搞那些歪門邪道,不踩人捧己。”
“這點我很看重!”
蘇扶搖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自謙。
她實打實的待人,受得起魏老的稱讚。
即便是一開始見到蘇月,在蘇月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時候,自己不連蘇月都沒計較嗎?
與此同時。
魏老站起身,走到旁邊一個五鬥櫃前,拉開抽屜,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西。
他走回太師椅前,鄭重地揭開紅布。
裡麵居然是一個小銅壺,沒什麼出奇的,甚至上麵坑坑窪窪,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旁邊還放著兩個配套的小銅盅。
“這是我師父親手傳給我的壺。”
魏老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當年我們條件不行,他老人家收我時,用的就是這個。”
“蘇扶搖,你嫌不嫌棄?”
蘇扶搖臉色一下繃緊了。
嫌棄?除非她瘋了!
說實在的,魏老的過去,無論是蘇扶搖的前世今生,都不太了解。
可魏老出身炊事班,算年齡,剛好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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