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他將水瓢重重摔在地上,對著歸墟行者,滿臉“無奈”與“憤怒”地解釋起來。
“還不是天穹集團那個蠢貨!”
“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拍下了‘歸墟之淚’,還妄想在老夫這裡強行煉化它!”
“結果呢?哼!那等神物,也是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染指的?當場就被裡麵的禁製反噬,差點神魂崩潰!”
閣主指了指鍛造台上那塊已經變得黯淡無光的黑色晶石,一臉肉痛。
“神物靈性大失,我主的神念也被驚動……唉!老夫這張老臉,這次算是丟儘了!”
這番說辭,滴水不漏。
它解釋了“歸墟之淚”為什麼會突然失去靈性。
也解釋了,為什麼魔念的意誌會降臨。
更解釋了,為什麼他會那麼“憤怒”地將陳長青趕走。
一切都合情合理。
那名歸墟行者沉默了片刻。
他伸出一隻乾枯如樹枝的手,虛抓了一下,那塊“歸墟之淚”便飛到了他的掌心。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扭曲的光影微微波動,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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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冷哼了一聲。
顯然,他信了七八分。
在他看來,一個隻懂得用錢砸人的商會董事,狂妄自大,試圖染指自己無法掌控的力量,結果玩火自焚——這再正常不過了。
一場足以覆滅整個天工閣的致命危機,就這樣,被兩個影帝用一場略顯浮誇的“吵架”,輕鬆化解。
“彆再出差錯。”
歸墟行者將已經半廢的“歸墟之淚”隨手扔回給閣主,動作輕蔑,像在扔一塊垃圾。
同時,他屈指一彈,一枚閃爍著幽光的玉簡,飛到了閣主麵前。
“這是新的圖紙和材料清單。一個月內,我要看到第一批成品。”
說完,他的身影便如出現時一樣,毫無征兆地,憑空消失在了扭曲的光影中。
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陰冷氣息徹底散去,天工閣主才緩緩從地上站起。
他臉上那副憋屈憤怒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撿起那枚玉簡,看都沒看,直接以神念將其中的內容,傳送給了早已在遠處等候的陳長青。
……
“安穩號”的艦橋內。
陳長青看著光幕上展開的新的“神龕”圖紙,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份圖紙,比之前搖光聖地拿出的那份,要複雜百倍,也邪惡百倍。
上麵的每一道符文,都透著一股獻祭生靈、吞噬神魂的怨毒。
但陳長青敏銳地發現,這批“神龕”的核心功能,似乎並非為了承載或轉化能量。
他反複推演著圖紙上那些詭異的空間道紋,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
這些神龕,更像是一個個……超遠距離的坐標定位器。
以及……傳送陣的接收端!
他們要傳送什麼?
陳長青立刻將這個發現,與他剛剛從魔念意誌中窺探到的,那顆被囚禁的“天道之心”的畫麵,結合在了一起。
刹那間,一股冰冷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臟。
他明白了。
神寂大祭是幌子。
獻祭整個百煉星域的生靈,隻是為了提供啟動的能量。
歸墟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要一個一個地去腐化天道,那太慢了!
他們是要通過這些遍布星域的神龕,構建一個史無前例的、橫跨整個獵戶座懸臂的超級傳送大陣!
然後,在大祭開始,能量達到頂點的瞬間,激活大陣,將某個地方的“天道之心”,直接從其本源之地,強行剝離。
然後……打包傳送到歸墟的老巢!
這是一個釜底抽薪的、瘋狂到極致的計劃!
那麼,問題來了。
他們要傳送的,是哪個天道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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