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山間的霧氣仍未完全消散,它們如同輕煙一般,悠悠地飄蕩在山林之間。那薄薄的霧氣宛如一層輕紗,輕輕地覆蓋著這片神秘而寧靜的山林,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遠處的天空中,厚重的雲層堆積如山,然而,絲絲縷縷的陽光卻頑強地穿透了這些雲層的阻礙,艱難地照射下來。當這溫暖的光線灑落到蔥鬱的樹林時,頓時形成了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那些金色的光斑猶如大自然信手拈來的顏料,隨意地潑灑在潮濕的地麵和翠綠的葉片之上,使得整個山林都被裝點得如詩如畫。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樹葉們在低聲細語,似乎正在向人們訴說著這座山那不為人知的過去。也許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又或許隱藏著某個驚天動地的秘密……風繼續吹拂著,樹枝輕輕搖曳,與沙沙作響的樹葉共同編織出一曲美妙的自然樂章。
胡冷老頭置身其中,聽著那隔空傳來的話語,身子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手中的拐杖差點滑落。他的瞳孔瞬間收縮,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緊接著,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這濃稠的霧氣,直抵未知的深處。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像是回憶起了許多過往的艱難。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一條條憤怒的小蛇,每一根青筋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甘與執著。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那股氣像是要把周圍的空氣都吸進肺裡,伴隨著胸腔裡發出的沉悶聲響。清了清嗓子,喉嚨裡發出乾澀的摩擦聲,那略顯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帶著歲月的痕跡,在空氣中回蕩:“師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們立的規矩我們懂,今日再次冒昧上山就是想再試一次,如果再不行我們就此作罷。”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又充滿力量,在山林間久久不散。
胡冷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邁了一步,腳下的枯枝敗葉被踩得嘎吱作響,驚擾了幾隻藏在落葉下的小蟲子,它們慌亂地逃竄。他雙手抱拳,身子微微下躬,動作沉穩而有力,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卻承載著他多年的修行與尊重。雖已是滿頭白發、身形佝僂,像一棵飽經風雨洗禮的老樹,每一道皺紋都藏著一個故事,每一根白發都記錄著一段滄桑,但卻依然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他臉上刻下的深深皺紋,隨著他的話語微微抖動,仿佛都在訴說著他的執著與堅持,那些皺紋裡,藏著他為了此次上山所付出的無數努力,以及對山上未知事物的強烈渴望。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那沙沙聲像是大自然的低語,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更添了幾分神秘。胡冷老頭靜靜地站著,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等待著回應,臉上的神情堅定而專注,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呼吸漸漸平穩,可心跳卻依然劇烈,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拳頭上輕輕敲擊,那是他內心緊張的唯一外露。
似乎經過了片刻的猶豫,那隔空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中帶著一絲警告,冰冷得如同山間的寒霜,讓人不寒而栗:“可想清楚了,20年前一役使得你們元氣大傷至今未痊愈,今天這一役比起當年來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時候傷了性命可就怨不得我們了。”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嗡嗡作響,像是有無數個聲音在同時重複,帶著強烈的回音效果,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得人胸口發悶,心裡直發怵。胡冷老頭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但很快又恢複了堅定,他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這時,路人正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裡一陣陣地咕咕叫,那聲音越來越大,仿佛在大聲抗議主人的不作為。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顆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嘴唇也有些乾裂,泛著白色的皮屑,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卻隻換來一陣刺痛。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量,他腦袋一熱,往前跨了一大步,腳下的土地被踏出一個淺淺的腳印,周圍的塵土被揚起,又緩緩落下。他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像一條條蚯蚓,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少廢話,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儘管放馬過來吧,打完了我好去吃早飯,肚子都快餓癟了。”他的聲音因為緊張和饑餓而有些沙啞,還帶著一絲顫抖,卻努力喊得響亮。
他一邊喊,一邊用力地揮舞著手臂,動作誇張而滑稽,像是在驅趕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他的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衣服被帶得獵獵作響。他試圖用這誇張的動作和響亮的聲音驅散內心的恐懼,可實際上,他的雙腿已經開始微微打顫,膝蓋不停地碰撞,發出輕微的“噠噠”聲,隻是強裝鎮定,硬著頭皮撐著場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但又夾雜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他的手心裡全是汗水,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都嵌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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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冷老頭轉過頭,看了路人一眼,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一絲無奈。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在感歎這個年輕人的莽撞。他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而那神秘的隔空聲音似乎也被路人的話驚到了,短暫的沉默後,傳來一聲冷哼,聲音中帶著不屑與憤怒,山林間的氣氛愈發緊張,仿佛空氣都被點燃,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路人的那句豪言壯語還在空氣中回蕩,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乾脆利落的“擺陣!”這聲音猶如一道驚雷,打破了山林間原本的寧靜,在山穀中久久回蕩,震得樹葉簌簌落下。
瞬間,方才還在草坪前晨練的八名老者中的七人,如鬼魅般“倏”的一下,朝著他們三人疾衝而來。他們的速度快得驚人,像是一陣黑色的旋風,卷起地上的塵土。路人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便撲麵而來,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向他壓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就被籠罩在了一片肅殺的氣息之中。
刹那間,原本還在草坪前晨練的八名老者中的七人,化作七道黑色的幻影,朝著路人師徒三人迅猛衝來。
為首的老者身形高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場。隻見他猛地大喝一聲,聲音如洪鐘般在四周震蕩回響,聲波仿佛能穿透層層濃霧,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飄落。這聲大喝的同時,他率先站定在一個關鍵方位,雙腳穩穩地紮在地上,如同千年古樹的根須深深嵌入大地,任憑狂風暴雨也無法撼動分毫。他的雙眼圓睜,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路人他們,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自信。
緊接著,另外兩名老者從左右兩側迅速包抄。他們的腳步輕盈而迅速,腳尖輕輕點地,好似兩片被風吹起的羽毛,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卻又如同兩隻敏捷的獵豹,蓄勢待發。他們的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的拖遝與遲疑,配合得恰到好處。這三人站定後,呈一個精準的等邊三角形,將路人他們的前路完全封鎖,每一個角度都被嚴密看守,不給他們留下一絲逃脫的縫隙。
另外四名老者也不甘示弱,從後方快速逼近。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像是經過無數次嚴苛的排練。其中一人高高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而淩厲的弧線,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穩穩地落在後方的關鍵位置。他雙手微微抬起,做出防禦的姿勢,猶如一隻展翅的雄鷹,隨時準備撲擊任何敢於進犯的敵人。另外三人則呈扇形散開,他們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著這片土地,將兩側和後方的退路也徹底截斷。七人站位巧妙,相互呼應,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恰到好處,既能夠相互支援,又不會相互乾擾。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在不斷地掃視著周圍,密切關注著路人師徒三人的一舉一動。他們的呼吸平穩而均勻,仿佛早已將這場對峙視為一場早已熟悉的演練。山林間的空氣仿佛都被這緊張的氛圍凝固,隻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沙沙作響,為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增添了幾分緊張的韻律。
路人抬眼望去,隻見這七名老者,個個麵色沉穩,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人心。他們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路人三人。為首老者的眼神中透著威嚴,那目光掃過路人時,讓他心裡一緊,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其他老者的眼神中則帶著堅定和自信,仿佛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對峙充滿了必勝的把握。
他們身著樸素的練功服,衣角在微風中輕輕飄動,更添幾分神秘的氣息。練功服上的褶皺隨著他們的動作而起伏,每一道褶皺都像是歲月的痕跡。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不凡的氣度,一看就是久經修煉的高手。有的老者雙手背負在身後,微微昂著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仿佛在向對手宣告自己的實力;有的老者則微微彎腰,膝蓋微屈,做出隨時進攻的姿態,肌肉緊繃,充滿了力量感,仿佛下一秒就會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路人雖然心裡有些發慌,心臟在胸腔裡“砰砰”直跳,仿佛要衝破胸膛,但仗著身後有兩位師傅撐腰,還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他扯著嗓子,咋咋呼呼地喊道:“乾什麼,乾什麼,人多欺負人少是吧,這就是你們所謂修行中人的規矩,還名門大派呢?我看就是個屁。”他一邊喊,一邊張牙舞爪地比劃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像是要驅散這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可雙腿卻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他的臉上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細密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滾落,一顆顆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滴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消失不見。他的雙腿也開始微微打顫,為了不讓彆人發現,他用力地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牙關還是忍不住地輕輕磕碰。
此時,師傅穆策和胡冷老頭站在路人身後,他們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師傅穆策眉頭緊鎖,眉心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他微微側身,將路人護在身後,雙腳分開,做出防禦的姿勢,雙手微微握拳,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攻擊,身上散發著一股沉穩的氣息。胡冷老頭則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拐杖,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七名老者,臉上的皺紋愈發深刻,像是在思考著破陣的方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不甘。
山林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空氣都被凍結,連鳥兒都停止了鳴叫,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胡老頭見路人這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他急忙湊近路人,用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道:“他們這擺的陣勢叫做‘北鬥七星劍陣’,想要進入黃龍山這是必須經曆的,否則就沒有資格進入其內裡,這劍陣威力相當驚人,就算是你師傅我和胡老頭當年和你一般年紀也未曾破過頂級的陣法。”胡老頭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劍陣中的人聽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他偷偷瞥了一眼四周的劍陣,眉頭皺得更緊了,額頭上的皺紋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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