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山的山風裹挾著草木的氣息,在緊張對峙的眾人之間穿梭。山風帶著山林獨有的潮濕與清新,吹過每個人的臉龐,撩動著衣角,也攪亂了被圍在劍陣中的三人的心緒。被七人圍在中間的路人,聽著胡老頭和師傅穆策低聲探討破陣之法,原本有些緊繃的神情忽然一變,眼睛猛地一亮,恰似夜空中陡然亮起的星辰,瞬間驅散了眼底的緊張與迷茫。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小學自然課本上學過的星座知識,那些關於北鬥七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手指輕輕摩挲著,粗糙的指腹劃過下巴,發出細微的摩擦聲。眼睛滴溜溜一轉,活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在腦海中快速梳理著破陣思路。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納入體內,為接下來的發言蓄勢。
“老胡頭你老糊塗了,當年的北鬥七星劍陣是全真教的,他們這黃龍山劍陣頂多算是個山寨版的,威力能有全真教的5成就不錯了。”說話間,他還煞有介事地擺了擺手,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臉上的自信愈發明顯,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對這劍陣的了如指掌。
“這個陣法其實就是個勺子形狀,七人依上三顆‘玉衝’星,下三顆‘璿璣’星次序,占據七個方位,分彆為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對敵形成包圍。”路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空中比劃著,畫出一個勺子的輪廓,動作誇張而生動,指尖在空中劃過,仿佛真的勾勒出了劍陣的布局。他的眼神緊緊盯著自己的手指,仿佛那就是破陣的關鍵,試圖讓胡老頭和師傅穆策更直觀地理解。“隨著陣式變化,七人既可聯手往複,流轉不息。”他的聲音越來越洪亮,底氣十足,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場破陣之戰的指揮官。
“但是其缺點就是勺子柄天權位置,隻要我們三人全力猛擊位於天權位置的那個死胖子,破陣簡單得很。”路人說到這兒,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周圍的陰霾,讓原本壓抑的氣氛都輕鬆了幾分。他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就像一個即將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滿是對勝利的憧憬,仿佛已經看到了破陣後的勝利場景。他的胸脯也不自覺地挺得高高的,肩膀向後舒展,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胡老頭和師傅穆策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像是被路人的這番言論狠狠地震撼了。師傅穆策微微點了點頭,動作沉穩而緩慢,每一下點頭都像是在心中確認著什麼。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對路人的表現感到有些欣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個年輕人的讚賞與期待,仿佛在說:“這小子,還真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而胡老頭則瞪大了眼睛,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上上下下打量著路人,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形成一個小小的“o”型,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說著,他還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路人的肩膀,手掌寬厚而溫暖,帶著幾分認可與鼓勵。“你這腦袋瓜,平時看著不怎麼靈光,關鍵時候還真派上用場了。”胡老頭半開玩笑地說道,臉上的皺紋都因為笑容擠到了一起,眼角的魚尾紋裡滿是對路人的欣賞。
路人被胡老頭這麼一誇,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指尖撓過頭皮,發出輕微的簌簌聲。說道:“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的,也不知道這辦法管不管用。”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著堅定與自信,仿佛已經做好了破陣的準備,隨時能向著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劍陣發起衝鋒。
儘管路人雖然嘴上說得輕鬆,但心跳卻越來越快,像敲起了急促的戰鼓,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手心全是汗水,濕漉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位於天權位置的那個身形略顯肥胖的老者,暗暗給自己打氣,心裡想著:“一定要成功,可不能在師傅們麵前丟臉。”胡老頭則一臉嚴肅,他活動了一下筋骨,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眼神中透露出戰鬥前的緊張與興奮,他摩拳擦掌,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心中暗自思量著當年的戰鬥經驗,試圖找到劍陣的破綻。師傅穆策則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他雙手背後,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氣息,似乎在思考著破陣的最佳策略,又似乎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劍陣中的七名老者,也在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久經沙場的自信與從容,仿佛在向三人宣告,這個劍陣絕非輕易能夠破解。他們微微調整著站位,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那寒光仿佛是他們對勝利的宣告。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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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濃稠的霧氣尚未散儘,絲絲縷縷的陽光艱難地穿透茂密枝葉,在潮濕的地麵上灑下一片片細碎的光影,宛如一幅天然的斑駁畫卷。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仿若在低聲吟唱,為這場即將爆發的戰鬥奏響神秘前奏。
經路人這麼一提醒,師傅和老胡頭先是瞬間一怔,臉上寫滿了驚訝。緊接著,恍然大悟的神情湧上他們的臉龐,眼中閃爍著又驚又喜的光芒。師傅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激動地拍了拍路人的肩膀,那寬厚有力的手掌,仿佛要把滿心的讚賞與力量都傳遞給他,感慨道:“我們怎麼就沒想到七星陣就是個勺子呢?知識就是力量啊!”他的聲音洪亮,在山林間回蕩,充滿了對路人的肯定。
老胡頭也在一旁用力點頭,臉上的皺紋都因笑容擠到了一起,像一朵盛開的菊花:“這小子,腦袋瓜就是靈光!”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神裡滿是對路人的喜愛和佩服。
話說間,三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趁七人毫無防備之時,如離弦之箭般發起攻擊。路人年輕氣盛,雙腿好似安了彈簧,使勁蹬地,帶起一陣塵土,嘴裡大喊著:“看我的厲害!”他的眼神中燃燒著鬥誌,緊緊盯著那個身形肥胖的老者,手中的短棍攥得死死的,指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師傅和老胡頭也不甘示弱,緊跟其後。師傅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踏出堅定的聲響,出拳剛勁有力,拳風呼呼作響;老胡頭身形則靈活得像隻猴子,在胖老者身邊來回穿梭,尋找著攻擊的機會,嘴裡還不時發出低喝聲。
在短短不到10秒鐘的時間裡,三人一口氣猛攻不下五十招。路人揮舞著手中的短棍,棍影翻飛,呼呼生風,每一次揮棍都帶著破風之勢;師傅的拳頭如鐵錘般砸向胖老者,拳風呼嘯,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老胡頭則身形靈動,在胖老者身邊閃轉騰挪,時而偷襲,時而牽製。胖老者一開始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揮舞手中的長劍抵擋,劍身與短棍、拳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果然,在三人的突然襲擊下,整個陣腳頓時大亂起來。其他六名老者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他們的劍陣出現了明顯的破綻,彼此之間的配合也變得混亂不堪。有的老者腳步踉蹌,差點摔倒;有的老者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險些掉落。然而,薑還是老的辣,不多時,修為明顯占優勢的這七人,迅速調整狀態。他們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法力波動,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這股力量攪動得微微扭曲。很快,憑借自身的法力,他們將主動權奪了回去。
隨著七人的法力不斷增強,三人則是越來越顯得力不從心。攻擊範圍不斷壓縮,他們的行動幾乎被壓得動彈不得。路人額頭上滿是汗珠,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洇濕了一小片。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手中的短棍也漸漸舉不起來,手臂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看向師傅和老胡頭,聲音帶著顫抖:“師傅,怎麼辦?”問完這句話後,他明顯感覺到神智開始有些不清晰起來,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七名老者的身影在他眼中漸漸重影。
“結印!”師傅的一聲呼喊,如同洪鐘般響亮,在山林間回蕩,震得樹葉簌簌落下。路人聽到後,立馬和師傅向四周打出8顆顏色各異的貓眼石。貓眼石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絢麗的光芒,如同流星般璀璨奪目。然後,兩人雙手迅速結成‘定’字訣誅仙印。路人的手指快速地變換著,雖然動作有些生疏,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但眼神中透著堅定,他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努力完成每一個手勢。立時,以他們十人為中心的方圓百米內被大大的一個旋轉光環籠罩住了。光環閃爍著五彩的光芒,與周圍的綠樹青山形成鮮明的對比,光芒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讓這場戰鬥更添神秘色彩。緊接著,就聽師傅大聲喊道:“定!”頓時,七個朱砂色‘定’字打進了7名修行者體內。
然而,修為深就是不一樣,一個‘定’字訣竟然奈何不了這七個頑固的老頭兒。七名老者隻是稍微遲緩了出手的速度,他們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充滿了輕蔑,仿佛在嘲笑三人的不自量力。即使這樣,三人都已經覺得足夠了,畢竟是高手過招,哪怕是短暫的遲緩,也可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趁此機會,三人再次集結功力找到胖子的方位。路人咬緊牙關,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和師傅、老胡頭一嗬氣又一次的猛擊100多招數。
“為什麼總是對著我窮追猛打呀!難道長得胖也有錯麼?”被三人再次攻擊的胖老者,十分憋屈地嘟嚕道,臉上滿是委屈和憤怒,臉頰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他手中的長劍不停地揮舞,劍花閃爍,試圖抵擋三人的攻擊,一邊抵擋還一邊嘟囔著:“你們就欺負我胖,跑不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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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如此,三人也沒能攻下這個劍陣。隻是短暫的25秒鐘的時間,然後就聽‘嘣’的一聲霹靂,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山林中的鳥兒紛紛驚飛,樹枝上的鳥巢都被震得搖搖欲墜。路人與師傅結印的誅仙陣霎時破解,8顆顏色各異的貓眼石被他們七人的劍氣震得粉碎,化作無數細小的粉末飄散在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粉末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如同繁星墜落。而修行尚淺的路人則被強大劍氣崩飛了出去,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幸虧師傅及時將他接住,師傅雙手穩穩地抱住路人,臉上滿是擔憂,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小路,你怎麼樣?”
迷迷糊糊中,路人隻聽見師傅穆策和老胡頭喊道:“小路,你要堅持呀,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倒下呀,我們還有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呢。”路人的意識漸漸模糊,腦袋昏昏沉沉,像被一層迷霧籠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倒下,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他的手在後麵背包的側麵口袋中胡亂摸索著,手指在口袋裡亂抓,終於熟悉地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催淚瓦斯。趁這七個老頭兒疏於防範之時,他強撐著身體,雙腿發軟地站了起來,立時結了一個‘噴’字訣,將開了保險的一瓶催淚瓦斯儘數朝這七個老者麵部噴去。
不出片刻,七個老家夥迅即麵紅耳赤地咳嗽並淚流滿麵起來。他們的眼睛緊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試圖驅散那刺鼻的氣體。有的老者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咳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有的老者在原地轉圈,腳步踉蹌,嘴裡大呼道:“你們卑鄙,竟然使詐,給我們使絆子釋放毒氣。”
“你管小爺用什麼手段呢,不管白貓黑貓,隻要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現在誰勝誰負就不用說了吧,早知道你們這麼容易就把你們七個糟老頭子收拾了,我還吃那麼大的苦頭乾什麼。”見已經失去戰鬥力的七名老頭的痛苦模樣,路人開心地叫囂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雖然身體還很虛弱,雙腿不停地打顫,但心中卻充滿了勝利的喜悅。他笑得前仰後合,笑聲在山林間回蕩,與七名老者的咳嗽聲交織在一起,這場驚心動魄的破陣之戰,終於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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