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已成貴客_黃泉守夜人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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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已成貴客(1 / 1)

穆策笑著撫了撫界劍,劍身發出悅耳的嗡鳴,像是在應和主人的話:"這盤棋啊,早在龍珠調皮搗蛋之前,就已經擺開啦!不過彆怕,"他突然眨了眨眼,朝眾人露出個神秘的笑容,"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就陪他們好好玩玩,說不定還能反將一軍呢!"

師父、張冷老頭和柳尊等人眉頭緊鎖,臉色沉得像塊浸了水的青石,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住了。路人瞅著這架勢,趕緊乾咳兩聲打破沉默,臉上堆起幾分刻意的輕鬆,手不自覺地撓了撓後腦勺,語氣帶著點急促的懇切:“哎,我說各位——不管怎麼說,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翔程大廈那攤子事,這才是火燒眉毛、迫在眉睫的啊!”

他一邊說一邊飛快地掃過眾人緊繃的臉,眼神裡藏著幾分想岔開話題的小心思,聲音也比平時高了半分,像是想用這點刻意的強調把凝重的氣氛衝散些。

“對對!各位,這都過了淩晨了!”一旁的柳工眼尖地瞥見眾人眼下的青黑,眼角眉梢都堆著體恤的笑意,忙不迭地往前湊了半步,雙手在身前輕輕擺了擺,語氣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懇切,“客房早就拾掇利落了,被褥都是新換的,各位快些歇息去吧——再熬下去,身子骨可經不起這麼折騰呀。”

他說著,眼角的細紋因為這溫和的勸誡顯得愈發明顯,目光在每個人臉上都打了個轉,最後落在年紀最長的師父身上,微微欠了欠身,那姿態裡滿是周到的體貼。

師父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客廳牆壁上的掛鐘,指針在淩晨的刻度上沉沉懸著。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杯壁上的熱氣氤氳了他半眯的眼,片刻後才輕歎了口氣,聲音帶著熬夜後的沙啞,卻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沉穩。

“好吧,”他抬眼看向一旁的路人,眉頭微蹙著舒展些許,指節在桌麵上輕輕叩了兩下,“明天路人先回去上班。我和張冷老頭兒留在這裡,還有些事要處理。”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視線轉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語氣添了幾分鄭重:“你回去時,順便到刀泉寺給蒼梧大師傳個話,就說這邊的情況複雜,讓他能抽空儘快過來一趟。”

話音落時,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的紅血絲在燈光下清晰可見,卻依舊挺直著脊背,仿佛哪怕熬了整夜,那份從容的氣度也未曾消減半分。

路人的雙腿像灌滿了鉛,每抬一次都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膝蓋骨像是生了鏽,咯吱咯吱地發著沉。柳工在前頭引路,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裡回響,他跟在後頭,隻覺得眼前的台階一截截往上漲,晃得人眼暈,眼皮重得像粘了膠水,不住地往一起粘。

好不容易挪到四樓,他扶著斑駁的牆壁喘了兩口氣,額前的碎發早被冷汗浸得貼在皮膚上,黏糊糊地難受。進了客房,一股淡淡的黴味混著舊木頭的氣息撲麵而來,他腳步虛浮,幾乎是踉蹌著往前撲了兩步,重重地砸在床沿上。

“咚”的一聲悶響,屁股撞得床板微微發顫,他卻顧不上疼,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後背一貼上冰涼的牆壁,那點透骨的涼意順著襯衫往裡鑽,才算勉強壓下幾分昏沉,可指尖還是軟綿綿的,連彎腰脫鞋的力氣都快抽乾了。鞋跟蹭著地板,發出拖遝的“蹭啦”聲,他試了兩次才把一隻鞋蹬掉,另一隻乾脆懶得管,就那麼耷拉在腳背上,眼皮一合,腦袋抵著牆壁就開始往下滑。

柳工正要帶上門退出去,門板剛合到一半,路人忽然像被針紮似的猛地抬了頭,眼底還蒙著層困意的霧,手卻已經條件反射般伸出去,指尖堪堪抵住門板。他喉結滾了滾,啞著嗓子急聲道:“柳工,等等!”

話音剛落,他才後知後覺地鬆開手,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窘迫,揉了揉發沉的太陽穴,眼神裡帶著點剛從倦意中掙紮出來的清明:“我……我有件事想請教您,不知現在方便嗎?”說著,他下意識地直了直腰背,試圖掩去那股子幾乎要癱倒的疲憊。

“路小兄弟,”柳工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的倦意被一抹真誠的笑意衝淡了不少。他雙手往身側一垂,腰杆挺得筆直,眼神裡帶著幾分鄭重的打量,卻又不失溫和,“經過這一遭,你早已是咱們這兒的貴客了。”

他微微擺了擺手,語氣懇切得不容置疑:“說‘請教’可就太見外了。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我柳某人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說這話時,他眼角的細紋裡盛著了然的光,目光在路人臉上頓了頓,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那神情分明是猜到了對方想問什麼,卻故意不點破,隻等著對方開口。

路人也不繞彎子,臉上漾開一抹坦蕩的笑,抬手便自然地拍了拍柳工的肩膀,指尖帶著幾分熟稔的力道。他眼神清亮,直勾勾地望著柳工,語氣裡摻著點促狹的試探,尾音微微上揚:“既然成了貴客,那我要問的事,柳工心裡頭想必早就跟明鏡似的,亮堂著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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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微微傾身向前,眉梢挑了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那神情裡半是篤定,半是等著對方接話的坦然,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嘿——嘿——”柳工瞅著路人那雙眼亮得像探照燈似的眼睛,裡頭明晃晃的執拗幾乎要溢出來,便知今兒不把話說透是過不去了。他先是低低笑了兩聲,那笑聲從喉嚨裡滾出來,帶著點胸腔共鳴的醇厚,眼角的皺紋被笑意擠成了層層疊疊的溝壑,卻像盛著經年的暖陽,溫和得能化開冰。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後腦勺花白的頭發隨著動作輕輕顫動,嘴角卻揚得老高,明晃晃的笑意順著嘴角往眼角蔓延。抬手時,袖口的盤扣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指尖虛虛點了點路人的額頭,力道輕得像撣去片落在發間的柳絮:“你這性子喲——真是跟年輕時的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轉身時,他肩頭還輕輕晃了晃,藍布褂子的下擺掃過梨花木椅的椅腿,帶起點細微的塵埃。那腳步邁得慢悠悠的,卻透著股被纏得沒轍的縱容,像是早就把這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戲碼在心裡預演了千百遍。

“跟我來。”三個字裹在風裡飄過來,尾音帶著點被逗樂的輕快,還摻著絲“早知道你會這樣”的了然。他往內室走時,特意放慢了腳步,故意讓身後的路人能跟上,後腦勺那撮不服帖的頭發隨著動作輕輕顛著,倒像是藏著什麼心照不宣的秘密,引得人越發好奇起來。

走廊裡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木料香,混著淡淡的墨汁味,昏黃的壁燈在斑駁的牆紙上投下搖晃的光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腳下的木地板被踩得微微發顫,每走一步都發出“吱呀”的輕響,像老物件在低聲絮語。

上了二樓,柳工推開一扇雕著纏枝蓮紋的木門,迎麵就是那間掛滿書畫的會客廳。迎麵牆上掛著一幅丈許長的《鬆鶴延年圖》,墨色的鬆針蒼勁有力,丹頂鶴的尾羽用朱砂點染,在射燈下泛著溫潤的光。兩側的牆壁被紫檀木的博古架占去大半,架子上錯落擺著青瓷瓶、舊硯台,還有幾卷用錦緞裹著的卷軸,最上層的玻璃罩裡罩著支黃銅筆架,架上插著幾支狼毫,筆鋒還帶著點未乾的墨痕。

廳中央擺著張梨花木八仙桌,桌麵上鋪著暗紋藍布,四角壓著青玉鎮紙。周圍的圈椅上搭著深灰的棉墊,椅背上各掛著個小竹籃,裡麵盛著曬乾的薄荷和艾草,風從半開的窗縫鑽進來,帶著點清苦的草木香。靠窗的位置放著張酸枝木畫案,案上攤著半幅未完成的行書,硯台裡的墨汁還冒著熱氣,旁邊堆著的宣紙被風吹得輕輕顫動,露出右下角“柳氏藏”的朱印。

柳工抬手往廳裡讓了讓,指尖碰掉了門楣上垂著的流蘇,那串檀木珠子相撞,發出“叮咚”的輕響,在這滿室的墨香裡,竟添了幾分生動的暖意。

廳內靜悄悄的,一位頭發已微微花白的柳氏長老背對著他們,正站在一幅童趣圖前凝神細看,佝僂的脊背挺得筆直,指尖幾乎要觸到畫中孩童的衣角。

腳步聲剛在門口停住,那長老便似有察覺,先是肩頭微不可查地動了動,隨即緩緩轉過身來。他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裡都盛著溫和的笑意,眼角眉梢彎成了月牙,渾濁卻有神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一掃,聲音裡帶著長者特有的沙啞暖意,像浸了蜜的熱茶:“來了。”

說罷,他抬手虛引了引,掌心向上,那姿態裡滿是久候的從容。

“嗯。”柳工朝著迎麵而來的老者微微頷首,喉間滾出一聲低低的應和,像是怕驚擾了廳裡墨香縈繞的靜氣。他轉身時,眼角那點方才被路人纏出來的笑意已淡去不少,腰背不自覺地挺直了些,抬手向那位長老的方向穩穩虛引——指尖微屈,姿態恭謹卻不諂媚。

“這位是我們柳家的二長老,柳銘公。”他的聲音比方才沉了半分,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敬意。

路人順著他的手勢看去,隻見那柳銘長老約莫六十上下,頭發花白得像是落了層細雪,卻梳得一絲不苟,用一根烏木簪子鬆鬆挽在腦後。他穿著件月白色的對襟綢衫,領口袖口都漿洗得挺括,袖口露出的手腕上,串著顆油潤的老蜜蠟珠子,隨著抬手的動作輕輕晃動。

老人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裡,藏著歲月沉澱的從容。此刻他正抬手捋著頜下那縷花白的山羊胡,指腹摩挲著胡須的動作慢悠悠的,目光落在路人身上時,那雙眼睛並不渾濁,反倒像浸在清泉裡的黑曜石,亮得驚人——帶著幾分長者的審視,卻又在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笑意,仿佛早就把來人的心思看了個通透。

“柳銘公”三個字從柳工口中出來時,老人微微頷首,嘴角牽起一道淺淡的弧度,聲音帶著老派讀書人特有的溫潤沙啞:“坐吧。”話音不高,卻自有股讓人信服的沉穩氣度。

路人連忙上前半步,微微欠了欠身,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恭敬笑意,雙手在身前輕輕交握。他目光誠懇地望著柳銘長老,眼角的倦意被這突如其來的鄭重衝淡了些,語氣裡滿是客氣:“您好,柳伯伯。這深更半夜的來打擾您休息,實在是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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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又微微頷首,嘴角的弧度溫和而謙遜,眼神裡透著幾分晚輩對長輩的敬重,卻也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那抹笑意裡藏著一絲難掩的期待。

柳銘長老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眼角的皺紋如同被春風拂過的湖麵,漾開層層溫和的漣漪。他擺了擺手,聲音裡帶著長輩特有的寬厚,開門見山便道:“嗬嗬,不礙事,不礙事。”

目光落在路人身上時,那雙清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語氣裡添了幾分縱容:“年輕人嘛,心存好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算你今晚不來找我們,等這陣子的事告一段落,我們也總要尋個機會找你聊聊的。”

說著,他側身抬手,指了指路人跟前那張鋪著暗紋錦墊的沙發,掌心微微向上,做了個清晰的“請”的手勢,指尖因常年握筆而生出的薄繭在燈光下若隱隱現。“坐吧,坐下咱們慢慢說。”話音不疾不徐,卻透著讓人安心的沉穩,仿佛不管什麼棘手的事,到了他這兒都能捋順了說清楚。

路人心裡那點懸著的勁兒頓時鬆了大半,他索性往沙發邊緣挪了挪,身子微微前傾,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眼底的倦意被一股急切的探究取代,他抬眼望著柳銘長老,嘴角噙著幾分直爽的笑意,語氣也少了些拘謹,多了幾分乾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柳伯伯,那個佛心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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