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越吹力道越大,那根蠟燭以極快的速度向下消融,不一會兒便燒得隻剩個底座了。
葉蘇林在一層又用手電整體轉了一圈,當手電的光芒落在正麵的少女肖像畫上時,他的眼睛微微睜大,“咦”了一聲。
那畫像上的少女,右手手腕已經完全從衣袖下伸了出來,可奇怪的是,她的手指上居然能夠看到有燙傷的痕跡,非常明顯。
“嗬嗬,美女,剛剛就是你要跟我打招呼嗎?你叫富江吧,我調查過這裡的曆史,在此地近六十年來至少有四名叫富江的女子離奇身亡。
大概是某種詛咒遇到了這煞氣集中的彙聚口,這才使得你身上的詛咒被成倍放大。我會想想辦法,看能否消除這種詛咒,讓你的靈魂也不用被禁錮於此,可以往生超度。”
葉蘇林說完,看向肖像畫中女子的眼睛,那眼神裡透露著默然,了無生氣,似乎對他的話沒什麼反應。
“理解理解,如果換做是我,有一個陌生人大半夜闖進我家,跟我叭叭叭說這麼一通,我也不會相信的。但你且看我的表現吧,今天就到這裡,打擾了。臨走前再送你一顆蠟燭。”
葉蘇林說完,又從背包裡掏出一根粗又長的白色蠟燭,而這次他將這根蠟燭放在了玄關處的那口井蓋上,將其點燃,而後從爬進來的窗縫處又爬了出去,將窗子關閉。
他剛剛關閉窗戶,就聽到那窗戶內部傳來啪的一聲脆響,似乎是有人用手掌在拍打的玻璃。
“煞氣聚集地,名叫‘富江’的連環詛咒,看來有時間還得去圖書館多查一查此地過往的一些事件,找到根源才好徹底解決。”
葉蘇林從富江美術館出來後,又在臨近的區域查看了兩處房產。
其中一間有些太過破爛,就算低價買入,光是維修成本就要比彆的高出三成,直接被他給pass掉。
還有一間雖然價位也較低,可裡麵包含的煞氣不夠多,也不夠凶,位置也比較偏。表舅可是要大展宏圖做生意的,搞得那麼偏,客戶不好找,便也被他pass掉。
“今天晚上就先看這三處吧,明天集中解決我的個人問題,單身宿舍要挑一個離上班地方較近的區域,不需要很大,但價位一定要便宜。如果能免費讓我住就更好了。”
吃過沒錢的苦,讓葉蘇林將租房子的首要重點放在了價格上。
隻要價格合適,哪怕凶出天際他也不在,乎照住不誤。價格不合適,你哪怕說出朵花來,他也絕不考慮。
由於何凱交給他的近期任務就是為公司選址,因此葉蘇林早上睡醒,報備一聲,便又背著包出門了。
次日,他先回到了富江美術館,隔著窗縫往裡瞧,看到自己昨晚在玄關井蓋上點的那支蠟燭,隻燃燒了一半,而其餘的部分竟然由蠟白色變成了烏黑之色,就好像半截沒燒完的炭塊。
“果然,這井蓋通向地下更為凶險的煞氣聚焦地,這絕對屬於**險級彆。看來這裡的凶險分數可以提升到八分了。”
葉蘇林調整了富江美術館的凶險級彆,準備今天就跟這棟房子的房東進行接觸。
“您好,飯島女士,不知道這棟美術館,您最低能夠多少錢出租?我們老板的公司最近業務量擴大,急需一處新地址。”
“錦鯉”房產公司本來就記錄著富江美術館房東的電話,葉蘇林在電話裡也沒有隱瞞,就說是他們房產公司要換地址。
電話那頭的女房東聽見了,非常意外,當然也非常開心。
這棟爛尾樓砸在她手裡已經有兩年時間,先後有人想要對其進行改造,都因為種種原因未能促成最終交易。
而且她還聽說有夜晚想要住到裡麵的流浪漢接連發出尖叫,其中有一個還神智失常,這毀得她腸子都要青了。
“哦,謝天謝地!說實話,那座美術館都快把我折磨瘋了。價錢方麵請放心,但是……請稍等,我們可以麵談,我這就來。”
電話那頭的飯島女士聽到有人對美術館感興趣,非常高興,迫不及待地駕車趕往“錦鯉”房產公司。
飯島女士四十多歲,但保養得當,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
她穿著得體的名牌套裙,挎著鑲嵌有亮閃閃水鑽的小包,從那輛底盤幾乎貼在地麵的保時捷上走下,腳步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