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傑看向宋雲卿,其他人也沒想到蕭燼川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想讓我給一個娘們道歉,不可能,這輩子就沒開過這個先例。”
那邊遲遲等不到石頭的女兒隱隱又有大哭的趨勢。
“爸爸,我要石頭,嗚嗚嗚......”
姚新傑立馬軟了態度,朝著宋雲卿恭恭敬敬的九十度彎腰:“對不起,宋小姐,之前是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向你道歉。”
宋雲卿:......
這麼無賴的漢子居然是個女兒奴?
不過這樣的人就算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隻要你以後不再因為我的身份針對我,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姚新傑得了準信,立馬朝著蕭燼川伸手:“歉也道了,石頭該給我了。”
蕭燼川拿出那塊石頭,確實是個可愛的小兔子,上方凸起的兩塊,特彆像兔子的耳朵。
“我覺得我也應該說清楚幾件事,第一,我不是來接替王團長的位置,我的調令很久之前就下來了。王團長若不是因公負傷,我們會共事,他是我的上級。”
“第二,關於我妻子的資本家小姐身份,我希望大家能夠用理性的角度看待,她隻是宋家的養女,在宋家就生活了幾天,其餘時間都是在鄉下長大。”
“宋家的榮華富貴她沒享受過,所以宋家的惡臭名聲也不能落在她的頭上。”
宋雲卿詫異地看向他,要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句話像一簇簇五光十色的焰火,在她荒涼的內心留下絢爛的痕跡。
在她自己都擺爛的世界裡,有人悄悄拾起了殘垣斷壁,並且試圖重新拚好。
姚新傑狐疑地看向她:“真的假的,我看她的氣質不像是鄉下養大的。”
宋雲卿:“如假包換,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兩個月前我都在鄉下。”
村裡人也竊竊私語,尤其是之前因為資本家小姐這個名頭針對過宋雲卿的,大多都有點不好意思。
還有不少人覺得蕭燼川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護妻的樣子最帥了!
隻有錢秀芬,狠狠地“呸”了一口:“好話壞話都讓他們說了,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們現在也出不去,怎麼打聽。”
“說不定啊,隻是在騙你們呢,怕你們傷害到了人家的寶貝媳婦。”
蕭燼川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來,錢秀芬的嘴立馬像是被凍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臉色難看得很。
孫建國早就受夠了這個蠢婆娘:“你趕緊回家去,彆在這丟人現眼。”
錢秀芬不服,還想說什麼,被孫建國狠狠地掐了一把,便咽了回去。
姚新傑拿到了石頭,獻寶般地拿給女兒:“你的小兔子在這呢,爸爸怎麼可能會弄丟呢。”
女兒這才破涕為笑,姚新傑對媳婦使了個眼色:“這麼晚了還沒吃飯,是不是想餓著我寶貝女兒?還有我兒子呢,你帶著孩子出來了,我兒子一個人怎麼辦?”
他媳婦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扯著破鑼嗓子就喊:“你好意思說我,你一走就是一晚上,我不擔心你嗎,做什麼飯,家裡窮得都揭不開鍋了,兒子在家睡著呢,一時半會醒不來。”
姚新傑老臉一紅:“這不是有正事嘛,又不是故意不回來的。”
趙虎“噗嗤”一笑:“你說的正事就是砸人家屋頂,還被綁在榕樹上動不了?”
女兒一聽,細細的眉毛立馬就豎了起來:“爸爸,你做壞事了?”
姚新傑立馬反駁:“沒有,你彆聽這個壞叔叔胡說八道,爸爸從來不做壞事的。”
女孩伸出一根手指:“那爸爸跟我拉鉤。”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蕭燼川走過來:“破壞軍屬住宅,按條例應該關禁閉。”
姚新傑臉上的笑容僵住。
“但是......”
蕭燼川忽然拍拍姚新傑的後領:“從今天起,你每天日落前來我家報道。”
“乾...乾啥?”
“修屋頂。”
“順便...”
他壓低聲音:“教我認認島上的潮汐規律。”
姚新傑整個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地問:“什麼?”
“屋頂是你砸爛的,你要負責修好,我會管你的餐食,還有潮汐規律,王團長對你這麼好,不會沒教過你吧?”
一提到王團長,姚新傑立馬就硬氣了:“你還真彆說,當初我沒事溜達的時候,王團長跟我說了很多潮汐潮落的規律,要說這個,全島都沒我知道得清楚。”
就這麼拍板決定了:“從明天開始,修屋頂。”
當晚,宋雲卿煮了菜湯,下了掛麵。
蕭燼川在一旁的雜貨間找著修補房頂的工具,都找齊整了才歇下來準備吃飯。
宋雲卿特意給蕭燼川的那碗少放了辣椒,端給蕭燼川的時候,好奇發問:“你早就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