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管戰戰兢兢的跟在皇帝身後,有些不明白陛下怎麼就忽然停下腳步,並且呼吸深重起來。
這裡不就是關押著重犯的大牢嘛。
再血腥暴力的場麵,他也沒有遇見過陛下的呼吸會重成這樣。
太監總管試探性的用餘光往牢房裡麵瞥了一下。
就在一瞬間,太監總管眯起的狹小眼睛裡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察覺到危險,立刻收回了視線。
他懂了。
陛下恐怕是對牢中的那位美人產生了興趣。
薛墨的眼神漸漸充滿侵略性,盯著白玄蔚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徒手拉開了大牢的鐵門。
沉重的鐵框在他手中仿佛是水做的,被任意揉搓。
白玄蔚沒有轉身,秉承著釣人就要釣到底的精神,將頭埋的更深了。
太監總管躊躇了一下,一咬牙心一狠,準備上前去叫一聲躺在那的人。
薛墨頭也沒回的一揮,太監總管就被他揮到了牢房外。
氣勢磅礴的皇帝走向角落,緩緩蹲下來:“為何不理人?”
隔得越近,他仿佛聞到了這位丞相身上的清香味。
在大牢裡待了那麼久,還是宛如一朵青蓮。
薛墨更加興奮了。
白玄蔚鼻子裡擠出一聲回應:“嗯。”
敷衍薛墨他已經回話了。
薛墨不在意他的態度,他在白玄蔚身後盤腿坐下,挑起一縷美人的青絲,“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玄蔚半閉著眼倦怠道:“不管你是誰,也改變不了我即將要死的命運。”
薛墨一頓,想起這片牢房裡都是要被砍頭的罪犯,而白玄蔚在這裡不知道待了多少天。
明明才見到一道背影,薛墨的心就已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動,此刻還升起心疼。
“如果我說可以改變呢?”
薛墨不過短短幾秒就在心裡給白玄蔚免除了死刑,握著手中的頭發越摸越不願意放開,“你轉頭看看我。”
白玄蔚不耐煩的撐起身子,“你以為你是皇帝嗎?”
一扭頭,和薛墨充滿侵略性的眼睛和龍袍對上了眼。
薛墨笑容更大了:“朕還正恰巧是皇帝。”
白玄蔚拉了拉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抹了一把臉,確定他的臉上還滿是灰塵。
為什麼這個宸朝的皇帝看他想要把他吃掉一樣。
一隻滾燙有力的大掌抓住了他的臉蛋,另一隻手出乎意料溫柔的拍掉灰塵。
宛如溫玉一般潔白的肌膚出現它最不該出現的地方。
白玄蔚掙紮了兩下,薛墨掐著他臉的手立刻用了巧勁,直到把他臉上的灰塵全部拍掉,薛墨才停了下來。
呼吸也停滯了下來。
薛墨無論是領軍打仗,還是當初親手殺戮血親,都沒有像這一刻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
他的嗓子裡不禁溢出一點笑聲。
“哈。”
這一回,夏萬疆不僅配合他演戲有賞,薛墨還要給他另外的賞賜。
白玄蔚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的臉蛋就被人咬入了口中。
“唔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