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蹬著一雙擦得鋥光瓦亮的皮靴,每一步踏在地麵上,都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到來。
外麵披著一件至小腿處的貂皮大氅,隨著他的走動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的黑色花朵。
腰間還彆著兩把手槍,戴著一副蛤蟆鏡,鏡片反射著周圍的光線,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神。
手上戴著白手套,與他身上的黑色大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手扶腰,姿態優雅而自信,另一手捏著個煙鍋,煙鍋中偶爾閃爍出火星。
張爻不禁挑眉,心中湧起一股疑惑,怎麼看著這個男人有點熟悉呢?
這個場景就像是一場荒誕的戲劇,張爻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五星上將?
這神經病!跑她這兒來spay了?
男人優雅的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睛。
當張爻看到男人完整的麵容後,瞬間瞪大了眼,回憶如潮水般湧入腦中。
你大爺的!
這不是上輩子,就占領了彆墅的那孫子嘛!
上輩子抗過極寒後,張爻就跑到彆墅這邊來了,想著白嫖彆墅,結果差點被這夥王八羔子生吃了。
領頭的就是眼前這個假洋鬼子,好像是華國和熊大家的串兒。
雲城這邊有陸港,這混血兒之前便做些走私生意。
末世爆發後,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些過時的槍支彈藥,拉起了隊伍,霸占了彆墅區周圍的地盤。
當時這夥人,比現在的陣仗還大,估計是現在還沒來得及發展擴大。
張爻被這夥人包圍後,特彆識眼色,全程一點沒反抗,全靠自己跪的利索。
不僅當奴隸當的好,烹飪手藝也是頂呱呱,這才讓這些人歇了下嘴吃她的心。
在彆墅惡臭的地下停車場裡,當牛做馬的替這些王八羔子,處理部分無法繼續進食的人民碎片。
摟著人民碎片同睡了三個多月,才找機會逃了出去。
當奴隸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因為她把自己的臉弄毀容了,一張臉比惡鬼都可怕,清白性命都保住了,但打可沒少挨。
如毒蛇般的鞭子,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抽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的皮肉撕裂。
尖銳的鞭梢抽打在肌膚上,瞬間便綻出一道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那鑽心的痛意仿佛能直接穿透骨髓。
那種感覺,就好似無數根燒紅的針同時紮進身體,每一次抽動都伴隨著劇痛的痙攣。
疼的撕心裂肺也不敢喊出聲,敢出聲對麵便會打的更狠。
那時她的心還沒這麼硬,看著被圈禁的女人慘遭蹂躪,一時不忍便親手將那人送走,給了對方一個痛快。
結果事情敗露,差點就被這夥人活活打死。
她至今都忘不了,被倒吊在那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裡,鞭子揮舞時發出的“啪啪”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