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白羽主動開口,金牌保姆便幫她準備好了洗澡的熱水,以及沐浴用品。
已經搓洗過一遍的白羽,給浴缸裡換好了張爻提前準備好用來衝洗的熱水。
繼續閉了眼靠在浴缸裡,享受來之不易的泡澡時光,自打天災降臨後,她還是第一次享受如此奢侈的生活。
左手環胸,穿過右臂腋下,側著頭想要看看背後的傷疤,可怎麼也看不到。
要說她一點都不在乎身上多出來的傷疤,那根本不可能。
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在乎身上多出來的疤痕,隻不過特殊時期,她無法顧慮太多罷了。
比起命來說,這些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白羽朝著浴室門口的方向喊了張爻,讓她幫忙拿麵鏡子,她想看看傷疤。
金牌保姆聽見姑奶奶的隔空召喚,也沒有多想,從空間裡翻出來一麵手持鏡,背著身子打開浴室的門,伸手給她遞了進去。
自打她替張爻挨了一槍,倆人同處一個屋簷下,關係近了不止一步。
養傷期間以來,張爻雖然嘴硬,但行動上對她頗為照顧,她也算是摸清了張爻的性子。
更是讓她抓到了對方的弱點,變著花兒的折騰張爻,也不知道是故意逗她,還是出於彆的心思。
白羽看著伸過來的手,又看了看玻璃門上模糊的身影,勾起了嘴角,打算捉弄對方。
突然出手,一把握住了張爻的手腕,猛地一拉,直接把人從外麵拉了進來。
榆木腦袋沒有絲毫防備,被猛的拉了個趔趄,差點一頭磕在浴缸上。
“臥槽!你...”
張爻穩住身形後,剛想破口大罵,一抬眼,便看到讓她險些狂噴鼻血的一幕。
修長的脖子,精致的鎖骨...
慌亂中抬頭,與白羽四目相對...
浴室霧氣如紗幔剝落,露出美人脊背上一道熔金淌玉的弧光。
濕發纏縛的脖頸微仰,喉間那顆將墜未墜的水滴,恰似蛇信挑著禁果上顫巍巍的蜜露。
半隱水中的胸口處,蒸騰的熱氣裹著橙花與鬆香,化作無數細小的鉤針,紮進觀者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這分明是豔鬼,披著新剝的皮囊,用睫羽掛著融化的蜂蠟,在每寸肌理寫下的蠱咒。
眼前人的雙眸像是深邃的幽潭,流轉間勾人心魄,那一抹紅唇似嬌豔欲滴的玫瑰,透著致命的誘惑。
而眼尾的那抹紅,更是淬了孔雀膽的刀尖,直抵張爻的咽喉,緩緩洇開甜腥。
看著張爻被自己吸引到呆愣的模樣,始作俑者一時間也心跳如鼓,睫毛輕顫。
頂燈在瓷磚上投下蜂蜜色的光暈,白羽的影子正緩緩覆蓋張爻的睫毛。
那鴉羽般的睫毛輕顫,如同被夜露驚動的蝶翼。
她的指尖先觸到對方後頸溫熱的肌膚,像觸碰一片被陽光曬暖的玉。
當距離縮短至能數清彼此睫毛時,張爻瞳孔裡炸開的星火燙得她心跳驟停。
蒸騰的水汽凝結成珠,沿著磨砂玻璃門無聲滑落,像無數窺見秘密又匆忙避讓的透明精靈。
她們的呼吸早已編織成潮濕的霧,在咫尺間氤氳出珍珠色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