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相貼的瞬間,某種沉睡經年的花苞在胸腔綻開。
白羽嘗到薄荷糖清冽的甜,混著張爻慌亂吞咽的氣息,像是初雪消融時第一捧沁涼的溪水。
鏡麵氤氳的霧氣裡,她看見對方繃緊的肩線,正隨著睫毛顫動逐漸溶解。
在第二次試探的碰觸裡,張爻垂落的發絲掃過她鎖骨,發梢的水滴滲入她的心扉,沿著脊椎滾下冰火交織的軌跡。
那雙向來克製的臂彎終於環住她的肩胛,力度如同承接一片飄落的櫻花。
交纏的吐息間,白羽在對方輕顫的唇上嘗到了經年累月沉澱的澀,又品出此刻新釀的蜜。
暖光悄然攀上相疊的麵容,為她們鍍上流動的金邊。
窗台外積攢的星輝碎落滿地,見證著某個早已抽枝的隱秘情愫,終於在此刻星火燎原。
一夜無眠,張爻眼睛瞪的像銅鈴,鬨鐘響後也並沒如往常一般起床洗漱。
則是繼續躺在床上,躲在被窩裡,盯著天花板出神。
一牆之隔的白羽也好不到哪兒去,昨晚躺在床上一閉眼,腦子裡便自動回放那些,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麵。
情至深處,本該水到渠成的事,卻因為隔壁的小學生,學識有限不會解下題,便半路夭折了。
搞得她哭笑不得,輾轉難眠,熬到了很晚才入睡,到現在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直到下午三點左右,白羽被隔壁富貴兒撓牆的聲音吵醒,起身洗漱後,也不見張爻的身影。
張爻聽到敲門聲,才回了神,下床開門。
“哪兒不舒服啊?”
白羽被眼前的人嚇到了,隻見張爻頭發炸成雞窩,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雙眼全是血絲,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聽到白羽的詢問聲,張爻目光略顯呆滯的搖搖頭,轉身又回到床上窩著了。
白羽跟著進了房間,坐在了床邊趕忙伸手撫額,試探張爻的體溫。
微涼的手附在張爻的腦門上,暫時平複了她灼熱的心,舒服的閉了眼,幾秒鐘的時間便入眠了。
白羽看著體溫正常,呼吸平緩的人,她都懵了。
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張爻沒有生病隻是睡著了,她滿腦門的黑線。
這人該不會是一夜沒合眼吧?!
富貴兒餓的唧唧嗚嗚,跑到腿邊扒拉她。
白羽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幫張爻掖好被子,帶著富貴兒便出去了。
給狗子放飯後,她自己煮了包方便麵充饑,之後便一個人披著毛毯,窩在壁爐對麵的沙發上想事情。
白羽攥皺了衣角,指節在暮色裡泛著青白。
張爻倚在門邊的淡漠模樣,像根細針,刺得她胸腔泛起細密的酸澀。
她忽然驚覺,自己竟分不清,這些日子纏繞在張爻衣角的目光裡...
究竟是裹著春日抽芽的真心,還是早被這段時日,醃漬成習慣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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