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爻被眼前人勾了魂兒,呆愣愣點頭,滿眼都是期待。
白羽鬆開手,指尖輕點她鼻尖,唇角含笑卻不言語。
拎起化妝箱回房,竟拿了換洗衣服,洗澡去了...
“唉……”
色鬼癱在沙發上,一臉失落。
富貴兒叼著網球湊過來,她也沒心思逗弄。
念頭泡湯,歎氣也沒用,抱著手機癱在沙發上,玩起了消消樂。
“嗒...”
正玩得入神,聽見浴室門響也沒抬眼。
直到一陣帶著水汽的淡香襲來,腦門被不輕不重彈了一下。
張爻這才回神,放下手機仰頭,瞬間被定住...
白羽終究是遂了她的願。
剛洗完澡,隻略施粉黛,簡單點綴,就已足夠驚豔。
一身清涼吊帶裙,微卷的黑發襯著玲瓏身段,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勾人奪魄。
風情萬種...直把人看傻!
見她這副呆樣,白羽笑意更深。
“怎樣?”
她俯身,跨坐在張爻腰間,手臂勾住對方脖子,眼波婉轉...
這誰能忍?!
智障瞬間回魂,用行動回答,一把抱住人就啃了上去。
“唔...”
天旋地轉間,兩人位置已然調換。
“啪嗒——”
富貴兒都懵了,嘴裡的網球應聲落地,黢黑狗頭,湊到兩人臉旁,左右歪頭,小眼睛滿是探究。
“哼唧?”
聽見狗哼唧,張爻抱起白羽就往臥室衝,長腿一勾帶上房門,“哢噠”落了鎖。
“汪!汪汪!”
富貴兒被徹底關在門外,急得直撓門板。
可惜裡麵兩位學生,正忙著專心複習功課,充耳不聞...
暴雨,已持續傾瀉了五天五夜,毫無停歇之意。
鉛灰色厚重雲層,翻湧著壓向山脊,密集雨滴,如萬道鋼針炸開天地間的白幕。
山腳下的積水,早已漫過聯排彆墅的鑄鐵院門,漂浮的垃圾,無聲地撞擊著屋簷。
城市浸泡在一片渾濁的琥珀色中。
孤零零的兒童泳圈,卡在歪斜的路燈杆間,隨著暗流一下下叩擊著石雕燈柱,卻尋不見它的小主人。
“轟——”
山體裂縫處,傳來悶雷低吼...
暴雨衝刷出未挖掘的樹根,紅褐色泥漿裹挾著碎石,從傷口處緩緩滲出...
如同大地潰爛的瘡口。
三家人都停下了搜刮的腳步,窩在家裡避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彆亂動...”
白羽最近似乎迷上了短發紮手的感覺,放棄了盤狗頭,時不時就擼張爻剛剃的硬茬腦袋。
此刻,她正窩在沙發裡,單手撐頭看書,另一隻手,盤玩著矮凳上,正瞎鼓搗的“核桃”。
“要盤禿了...”
煙霧彈好做。
易拉罐底鑽孔,白糖汽油按比例調成糖膠,碎紙殼浸泡後塞滿罐子,破布條浸油搓成引繩,留兩厘米插進罐口。
點著後冒黑煙,紙殼爆裂能擴大煙幕範圍...
挺好用,但逆風丟,容易嗆著自己。
張爻今天可不滿足於搓煙霧彈,撈出煙花爆竹,雄心勃勃想手搓炸彈。
日子還長,末世不知何時是頭,收的那點槍彈,對付零星散匪還行。
要是再碰上硬茬子,拚不了幾回就得彈儘糧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