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一路飄蕩,途經無數大小城鎮,除了幾個省級城市和核心樞紐,幾乎看不到成建製職業軍人的身影。
那些鋼鐵洪流,那些國之利刃,都去哪兒了?
她微微側過頭,臉頰蹭到張爻的頸窩,打破沉默。
“阿爻,雲城的軍隊撤得太徹底了,當時我覺得是轉移救援重點...
但現在聯係起來看...那些消失的兵和重裝,恐怕不是救災,而是...備戰。”
“備戰?真要打?”
張爻一挑眉,聲音都變了調。
“嗯,躲不過的。”
白羽輕輕歎了口氣,微涼指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稍微坐直,側過身,讓自己能更清晰地看到張爻的眼睛。
“咱家這塊大肥肉,從古至今被多少餓狼,祖祖輩輩惦記著?燒殺搶掠的疤還在...
這份貪婪,不會因為末日就消失,隻會變得更瘋狂。
所以...或早或晚,那些豺狼,一定會撲過來!”
白羽的話像鑰匙,瞬間擰開了張爻的記憶閘門,近代史的屈辱畫麵血淋淋湧出。
“瑪德!那缺德王八蛋還沒來得及捶,都沉了!還跟誰打?!”
白羽雙手鞠了鞠張爻遺憾、憤恨的臉,繼續點人。
“豺狼,可不止一頭。
人與人,國與國,本質都一樣,沒有永恒的友誼,隻有永恒的利益博弈!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咱家...你好好想想,現在有多少雙綠眼睛盯著我們...嗯?”
張爻一點就通,彆看她上彆的課是學渣,但曆史上那些仇家,那都是刻在骨子裡的痛。
“周圍這一圈孫子,屁股都不乾淨,還有...大洋彼岸的那群雜毛!”
想到那些王八蛋曾經乾過的缺德事兒,她心裡就窩火。
那點對戰機的驚歎,全化成了憋屈煩躁,一梗脖子朝著天就罵。
“操!那他媽還出啥戰機!誰露頭,乘風快遞,轟他娘的啊!洗地呀!不會嘛?!”
她右手戳天,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快遞發送員。
“都現在了還捂著不用,留著下崽啊?!操你——”
她不能理解,都末日了還講什麼戰略步驟?家裡又不是缺彈藥!
就該先下手為強,連本帶利討回來!
白羽被她這狂戰士發言逗笑,連忙伸手捂住她叭叭不停的嘴。
“彆忘了...人家也有。”
又揉了揉張爻的臉,安撫這隻炸毛的貓。
“好鋼用在刀刃上,哪能現在就一股腦糟蹋完?底牌,得攥死了才有用。”
冰冷的現實攥緊了張爻,她手臂下意識把白羽箍得更緊,眉頭越皺越緊。
天災已壓得人喘不過氣兒,人禍烽煙又在逼近?
一股沉重的無力感和煩躁湧上心頭,她煩躁地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白羽抱著她,用臉蹭了蹭張爻的脖子窩。
“阿爻,你上輩子見過成建製的部隊嗎?我是說大部隊。”
張爻還在煩躁,愣了一下,努力在腦子裡那片亂糟記憶裡扒拉。
“隻見過零奔的小隊,十幾個人那種的...大部隊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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