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不躲不避,閃電出手,一把攥住他揮來的手腕。
“啊——!”
土撥鼠吃痛慘叫,還想掙紮反抗。
張爻左手已經從後腰摸出強光手電,“啪”一下打開,刺眼白光直直懟到他臉上。
“膽肥兒了?嗯?”
土撥鼠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臉上那道猙獰傷疤在光下更顯扭曲。
但他瞬間聽出了張爻的聲音,那點凶狠勁兒像被針紮破的氣球,噗一下泄了個乾淨。
整個人又矮了半截,聲音立馬帶上哭腔,又變回了從前那副賤兮兮的討好模樣。
“啊!姐!姐姐姐...哎喲我的親姐哎~錯了錯了,我錯啦!”
他疼得齜牙咧嘴,五官都扭曲了,一個勁兒地哀嚎告饒,就差跪下了。
“真沒看清是您二位啊!鬆手鬆手...骨頭要斷了...姐!”
張爻冷哼一聲,鬆開鉗製的手腕,順勢又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滾進去!”
“哎呦~”
土撥鼠被踹得往前踉蹌兩步,揉著屁股,這才點頭哈腰地把兩人一狗讓進屋裡。
“哎哎,姐您請,嫂子姐快進來...小心腳下...哎呦,我們富貴兒又長壯了。”
屋裡比樓道,更像一個被遺忘的墳墓。
隻有一盞簡陋油燈在角落燃著,那燈磕磣到令人心酸。
豁口瓷盤墊底,裡麵倒了屁大點劣質油,手搓粗黑棉線當燈芯。
火苗黃豆大小,冒著黑煙,光線微弱得不如靈堂點的長明燈。
彆說照亮,反而把那張枯瘦麻木的臉,映得更加鬼氣森森。
整個空間一覽無餘,兩間打通的水泥毛坯房,賊來了都得放兩塊錢再走。
唯一的家當是角落裡一個鏽跡坑窪的小鐵皮櫃,上麵掛著一把同樣生鏽,倔強鎖住最後一點尊嚴的小鎖。
緊靠牆根兒,鋪著薄薄一層包漿發亮硬紙殼,墊著些早已辨不出顏色的破麻袋片。
——這便是他們稱之為床的所在。
空氣裡,濃重的汗酸味、劣質油脂燃燒的嗆人煙氣,混合著一股子深入骨髓,腐爛根莖般揮之不去的頹敗和腐朽。
張爻兩人把強光手電,擱在唯一一個用破篷布勉強遮起來的窗台上。
交叉的光束,像兩把冰冷的手術刀,才勉強將這昏暗的耗子窩剖開一角。
土撥鼠被這光亮刺得有些局促,搓著粗糙開裂的手,在褲腿上蹭了蹭。
他趕緊走到那個小鐵皮櫃前,從褲腰深處摸出鑰匙開鎖。
彎下腰幾乎把半個身子都探進那狹小櫃口,在裡麵摸索好一陣,才捧出一坨物件。
層層疊疊,裹了不知道多少層破塑料袋,反複纏繞,捆紮,鼓鼓囊囊一大坨。
張爻兩人坐在土撥鼠不知從哪個垃圾堆裡刨來的木板上,都以為這貨端了顆土炸彈出來。
他像拆什麼稀世珍寶,左一層又一層,耐心地扒開那些破爛兒。
終於,剝開最後一層擦屁股紙後,露出來的東西給兩人都整宕機了。
土撥鼠抬起頭,想擠出個笑,可臉上那道猙獰的疤卻讓那笑容扭曲得比哭還難看。
雙手捧著一小袋最廉價,包裝簡陋的瓜子,獻寶似的遞到張爻麵前。
“嘿嘿...姐,你瞧,你的最愛。
乾淨的!沒開封,一點沒受潮...你先嗑著,解解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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