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眼前這輛偽裝過的卡車,和正在忙碌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但驚訝隻是一瞬,土撥鼠揉了揉門口放哨的狗頭,一聲低喝。
“愣著乾啥?乾活!”
幾人立刻跟兩人打招呼,像上了發條,爬上車鬥開始搬卸。
“姐,你們歇著,這點活兒我們來!”
張爻也沒客氣,順勢跳下車鬥,立刻指揮起來。
“一會兒先把院門換了,圍牆堵上,加高加固,電網上牆,連大門,全通上電!要能電死野豬的那種!”
土撥鼠聞言,看著那堆建材和電網設備,再抬頭看天,瞬間明白了張爻在防什麼。
“姐,您瞧好吧!”
他轉身對著正在卸貨,壘磚的兄弟們吼道。
“都聽見了?麻利點兒!天亮...呸,管他亮不亮,乾不完不許歇!”
七八個人應和,動作更加迅猛,搬磚和水泥,雲城彆墅的大鐵門被抬下來,替換掉柵欄門。
院子瞬間變成了熱火朝天的工地,兩人也沒閒著,在一旁幫忙遞工具,理順線纜。
時間到達九點多時,天邊才泛起魚肚白。
但一群人誰都沒鬆氣,都知道這天不尋常,牟足勁兒趕工。
當最後一根帶著倒刺的鐵絲網,被固定在加高加固的院牆上,電纜接通發出低沉嗡鳴時,所有人都累得夠嗆。
土撥鼠抹了把臉上水泥灰,顛兒到正檢查電網的張爻身邊。
“姐,卡車借我用用唄,我帶兄弟們出去一趟,再弄點東西回來...”
張爻從兜裡掏出卡車鑰匙,連同剛租下的彆墅鑰匙,一起拋給他。
“日頭出來了,你可得快點。”
土撥鼠一把接住鑰匙,嘿嘿一笑,對著兄弟們一揮手。
“得嘞!上車!”
幾人身影迅速鑽進小卡車,很快消失在彆墅區。
彆墅屋頂天台,大遮陽傘撐起,張爻吭哧吭哧地攪拌著一大攤水泥。
灰頭土臉,汗珠子順著下巴頦往下滴。
白羽一手磚頭,一手則拿著抹子,正給欄杆內茬牆。
富貴兒還在廢磚頭堆裡來回轉悠,時不時刁塊稍微完整點的磚頭,遞給白羽。
突然,富貴兒的耳朵猛地支棱起來,喉嚨裡滾出低沉咆哮。
沒一會兒就響起了車輛引擎聲,富貴兒躥到天台邊緣,把黢黑狗頭從欄杆縫隙裡探出去。
“汪!汪汪汪!!!”
兩人動作同時一頓,張爻把手裡的鐵鍬往水泥裡一插,抹了把汗,走到天台陰隱處往下瞅。
院門外,白寶山帶著白文清和十幾個保鏢,正打量彆墅。
老頭兒看著眼前這棟幾乎大變樣的彆墅,一臉懵逼,往前走了幾步,抬手就拍大鐵門。
張爻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幸虧老娘勤儉持家,電網閘還沒舍得推上,不然直接送走!
白寶山敲了一會兒,隻有狗在罵他,那兩人沒一絲回應。
白文清撐著傘,給他指指樓上。
“小羽!小羽啊!”
兩人退後幾步,他仰著脖子,努力看向天台上那個灰撲撲抹水泥的身影。
“爺爺接到確切消息,永夜就要來了!再往後全是黑天了...你跟爺爺回家,家裡安全,爺爺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