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都活該!”
罵完白文昊這邊,他又猛地轉向白薇薇。
“還有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舌挑撥倒是快!整天搬弄是非,跟你那個碎嘴子姑姑一個德行!”
白玥被捎帶著罵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敢再吭聲。
白寶山一通懟,把病房裡所有人都罵得抬不起頭,大氣不敢出。
他胸口起伏了幾下,這才在白文清沉默的攙扶下,拄著拐杖,離開這個讓他血壓飆升的地方。
白文清扶著他,慢慢走向張爻病房,走廊裡燈光昏暗,老頭兒腳步沉重。
快到那扇門前時,白文清停了下來,示意保鏢留在遠處。
白寶山獨自走上前,微微佝僂著背,湊近外間那個小小的方形觀察窗。
狹小的病房裡,燈光調得很暗。
病床上,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小癟三,依舊無聲無息地躺著。
而在那並不寬敞的病床上,他那個倔驢孫女,竟然也擠在上麵。
白羽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張爻那插著管子的冰涼身體,緊緊摟在懷裡。
臉輕輕抵著張爻肩膀,一隻手還緊緊握著她那隻沒打點滴的手。
白羽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即使在睡夢裡也透著化不開的疲憊和驚惶。
白寶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看了很久。
渾濁老眼裡翻湧著複雜情緒,最終都化為一聲沉重歎息。
“積分劃過去。把那兩個廢物接回家,彆留他們惹事。”
他慢慢直起身,對著身後的白文清擺了擺手,轉身一步步,消失在走廊昏暗的儘頭。
白文清微微蹙眉,目光在那扇小窗上停留了一瞬,也轉身跟了上去。
張爻在病床上無聲無息地躺了三個多月,沒一絲好轉跡象。
白羽肉眼可見地瘦脫了形,原本勻稱的身段隻剩下一把伶仃骨頭。
臉頰凹陷,眼窩深得能養魚,烏青濃得化不開。
土撥鼠和老牛天天來,提著保溫桶,裡頭是哥幾個摳搜出來的飯食。
白羽就扒拉兩口,頂多灌小半碗雜糧粥,碗一撂,又坐床邊去了。
“阿爻...耗子又淘來個銅香爐,油亮...你摸摸?”
捏胳膊腿兒,翻身,湊到張爻耳朵邊,嗓子跟砂紙磨過一樣。
“...哦,不喜歡啊?...沒事兒,等你醒了...咱再找...”
白羽話沒說完,聲兒就哽了,眼圈泛紅,眨眨眼把眼淚逼退,繼續乾活。
床頭櫃、窗台、牆角,堆滿了土撥鼠這段日子拚命搜刮來的各種老物件。
可張爻眼皮子都沒顫一下,呼吸全靠機器吊著那口氣。
白羽強的厲害,誰勸都不管用,白寶山請的護工一個不用,非得自己來。
土撥鼠一群人更是忙的腳打後腦勺,牟足了勁兒給張爻賺醫藥費,生怕續不上。
這天後半晌,白羽剛擰了熱毛巾,正給張爻擦背,外麵陡然傳來一聲尖銳槍響。
緊接著,槍聲像炸了鍋的豆子,劈裡啪啦地從四麵八方湧來。
“姐...呼...全亂了!奔...奔...醫院來了!”
土撥鼠和老牛是撞開門滾進來的,滿身的血,臉白得嚇人。
白羽撲到窗邊隻掃了一眼,心就沉到底。
喜歡末世重生全都是額滴請大家收藏:()末世重生全都是額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