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偷偷瞄了一眼蹲在旁邊抱著胳膊,盯著白羽看的人,心裡直嘀咕。
完了!他以後更醜了!
早知道他就排後麵再縫了,他姐那手,真不是給人縫的!
縫合完最後一道口子,白羽輕輕打了個結,剪斷線頭。
客廳裡終於消停了,後幾個被縫的人,看白羽的眼神跟看活菩薩似的。
張爻抱著胳膊起身,看著白羽做完這一切,才轉身上了樓。
“叮鈴咣啷——”
樓上傳來一陣翻箱倒櫃聲,動靜大得像是要把樓板拆了。
沒一會兒,張爻就扛著個沉甸甸的大紙箱下來了,墩在地上,震起一層灰。
裡麵滿滿當當,全是壓縮餅乾。
她又轉身從樓上拖出來好幾件,大瓶裝飲用水,然後是另一個分量十足的長條箱子。
蓋子一掀開,裡麵碼得整整齊齊的子彈,和十幾把擦得鋥亮的手槍。
土撥鼠幾人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魂兒差點從嗓子眼裡飛出來。
軍火庫啊?!我操!
彆墅都被刮地三尺了!
這...這他媽是藏哪兒了?
他們齊刷刷看向張爻,滿肚子的疑問跟沸水似的咕嘟冒泡。
張爻眼皮都沒撩一下,拍了拍那箱槍彈,又指了指水和餅乾。
“沒證,藏好,省著點用。傷沒好利索前,都給我縮屋裡,彆出去當活靶子。”
土撥鼠幾個立馬把嘴閉得跟蚌殼似的,頭點出了殘影,一個字不敢多問。
姐說啥就是啥!
幾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輕傷的人咬著牙,扛起餅乾箱,拎起水,抬著那箱要命的槍彈。
跟捧著祖宗牌位似的,一步一挪地出了門,往自己那棟出租彆墅挪去。
暴亂還沒完全平息,但彆墅區這塊被反複犁過幾十遍的地,反倒詭異地安靜下來。
零星幾個暴徒摸進來,剛在家門這片晃悠,張爻一根棍兒,就全囊死。
用長鋼管穿了個糖葫蘆,插在兩棟彆墅中央,給其他業主嚇得夠嗆。
遠處市政倉庫方向,傳來的槍炮聲,跟悶雷似的,隔一陣就猛響。
不過這種安靜沒持續兩天,巨大的轟鳴聲就撕裂了天空。
成群結隊的武裝直升機,低空掠進魔都基地。
緊隨其後的是地麵傳來的沉重震顫,履帶碾過破碎路麵的轟隆聲。
鐵甲洪流開進,大批荷槍實彈,裝備精良的軍隊,如同黑色潮水,迅速湧向基地各個關鍵節點。
尤其是槍聲最密集的,市政倉庫方向。
鎮壓開始,效率高得嚇人,基地全部戒嚴,許進不許出,大批士兵挨家挨戶搜查。
所有幸存者被集中到指定區域,身份信息被重新核查,盤問祖宗八代。
被問詢完的土撥鼠幾人,縮在自己小彆墅裡,大氣不敢出,聽著外麵士兵沉重的腳步聲直咂嘴。
白羽站在天台預留的觀察窗口,拿著望遠鏡往外看。
各處就地挖大坑掩埋屍體,堆成一個個大墳包,還有不少人被士兵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