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白玥跟前,臉上露出不屑冰冷的笑容,像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蟲子。
“不用急...慢慢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決絕。
“你們全家老小...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不了。”
當她從白澤口中確認父母的死,是人為的陰謀時,那到底是這三家裡誰主導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三家,在她眼裡都已經是必須血債血償的死敵。
她甚至後悔,當初沒親手了結那個禍根源頭——白寶山!
吊架上尚存一口氣的四人聽到白羽這話,頓時爆發出恐懼掙紮,嘶吼聲變得淒厲而絕望。
“不!不關孩子們的事!有什麼衝我們來!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都是你的弟弟妹妹啊...跟這事兒沒關係,求求你放過他們!”
“白羽!姑姑錯了,姑姑給你磕頭了!你怎麼對我都行!彆動我孩子!求你了!”
這些哀求聲,聽在白羽耳中隻覺得無比刺耳和諷刺。
現在他們倒是知道禍不及子女了?
當初對她父母下毒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
“閉嘴——!”
白羽厲聲打斷,眼中充滿了血絲和滔天的恨意。
“明明是那老不死的錯!我父母從來沒認過他!
不爭不搶,礙著你們什麼了?!你們怎麼就忍心對他們下毒手?!
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張爻上前,手中的小刀片隨意地在白澤血淋淋的身上劃著。
“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了?嗬...垃圾!”
她的語氣充滿了嘲弄,人呐,不管男女老少,總是各有各的賤法。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人還壞?!
“放心,我會用最好的藥,吊著你們的命。”
白羽湊近一些,拍了拍白澤乾枯的臉,聲音如同惡魔低語。
“很快...我就帶你們那幾個小崽子過來...想必...一家團圓,會很精彩。”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吊著的四人發出了絕望至極,不似人聲的哀嚎和詛咒。
但很快便因為極致的痛苦和恐懼,陸續昏死過去,像破布一樣掛在鐵鉤上,隻剩下微弱的抽搐。
廢墟裡暫時恢複了寂靜,隻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和遠處隱約的風聲。
白羽看著眼前的傑作,胸膛劇烈起伏,長時間的憤怒和緊繃的情緒宣泄後,帶來一陣虛脫感。
她手中的手術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老婆...”
張爻立刻上前,將她微微顫抖的身體緊緊摟進懷裡,聲音放柔。
“不著急,剩下的,我們慢慢算。”
白羽將臉埋在她肩頭,身體還輕微發抖,但聲音已經恢複了令人心悸的冷靜。
“嗯...先給他們包紮,彆讓畜牲輕易死了。
我要他們...也清清楚楚地嘗嘗,失去至親骨肉是什麼滋味...”
“好,你先坐著歇一會兒,我安排。”
張爻點頭,從空間裡拿出兩張野營椅,仔細安頓白羽坐下。
然後在她冷靜的指揮下,開始給四個血人進行粗暴簡單的包紮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