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看他那副舐犢情深的慘狀,想起父母對她的樣子,更是壓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
深呼吸一口,紅著眼睛,徑直走到小玲身邊,伸手。
小玲頓住,愣愣地把沾血的棒球棍遞過去。
白羽掂了掂棍子,走到白澈旁邊,二話沒說,掄起棍子就照著他小腿砸下去。
“哢嚓——!”
一聲脆響,聽得人牙酸。
白澈一聲悶哼,身體猛地繃緊,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白羽沒停,一下又一下,機械地砸著。
起初白澈還痛得抽搐,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氣聲,到後來,那腿早就爛得不成形。
不一會白澈便沒了動靜,軟塌塌癱在那裡,隻剩一攤模糊血肉。
白羽還不停手,眼睛發直,隻管咬著牙往下砸,碎肉混合著血點濺到她臉上、衣服上,也渾然不覺。
土撥鼠喉結滾動,後背蒙上一層冷汗,彆開眼,不敢再看那人肉餅。
老牛和小玲也白著臉,其他幾個更是大氣不敢出,腿肚子都在打顫。
隻有張爻嘴角噙笑,歪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眼裡都在冒粉泡泡。
直到白羽胳膊徹底脫力,棒球棍脫手而飛,砸在碎石上滾了幾圈。
她自己也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張爻彈射起身,把人攬進懷裡,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拍著。
“累了吧?咱回家好好歇著,這兒交給他們收拾,嗯?”
白羽靠著她喘了口氣,胸口劇烈起伏,慢慢鎮定下來。
她從張爻懷裡掙出來,臉上沒什麼表情,扭頭對土撥鼠抬了抬下巴。
“動手,不留全屍。”
土撥鼠嚇的一個激靈,立馬站起,腦袋點出了殘影。
剩下那幾個還有口氣的白家人,見狀嚇得屎尿齊流,嚎都嚎不出整調。
土撥鼠咬咬牙,撿起地上另一根鐵棍。
老牛和小玲也互相看了一眼,幾人各自抄起順手的家夥,有樣學樣,朝著白家人砸下去。
廢墟裡頓時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悶響,和骨碎聲。
白羽就窩在張爻懷裡,麵無表情地看著,一遍又一遍。
直到那那些人徹底沒了人形,成了地上一灘看不出原狀的爛肉。
她這才像是終於滿意,轉過身,抬手摟住張爻的脖子,把全身重量都靠過去,聲音透著力竭後的沙啞。
“抱我回去,沒勁兒了。”
張爻彎腰,手臂穿過她膝彎,輕鬆把人打橫抱起來,對土撥鼠抬了抬下巴。
“你們收拾,我倆先撤了。”
土撥鼠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沫子,趕緊應聲。
“哎!姐,你倆先回吧。放心,咱東西肯定少不了!”
張爻抱著白羽往回走,沒理會身後隱約傳來的悶響,掂了掂懷裡的人。
“嘖,好像輕了。回去得讓富貴兒和曜曜監督你多吃點肉。”
白羽腦袋靠在她頸窩,聞言輕笑,氣息噴在張爻皮膚上。
“它倆?一個隻會把它的磨牙棒叼給我。
另一個隻會用剛舔過屁屁的舌頭,來糊我的臉。能監督什麼?”
“那我監督你。”
張爻樂嗬嗬的,故意假裝要絆倒,顛了一下,嚇得白羽趕緊摟緊她脖子。
“這會兒有勁兒了?”
“你敢摔我試試?”
白羽笑罵,輕輕掐了她一下,隨即又放鬆下來,看著遠處影影綽綽的廢墟輪廓,聲音低了下去。
“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