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心裡罵娘,這幫老狐狸,果然把她的底細摸得門兒清。
既然被戳破,張爻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反而昂起頭,一臉得意。
“沒錯,但小動物進去就會石化。”
她撇了撇嘴,伸手摟住白羽的腰,炫耀似的朝老癟犢子得瑟。
“可這空間挑人呐...我倆天定的姻緣,你羨慕不來。”
張爻看著鄭懷民和林嘯原明顯不信的眼神,無奈地雙手一攤。
“這麼著...你倆誰膽子大,我帶你試一下,也讓你們開開眼,咋樣?
但咱得立字據,真死了...你們可不能賴我。”
張爻心裡的小算盤珠子,打得那是劈啪作響。
她就是在賭,賭這倆身居高位的老頭兒,不敢以身試險。
就算他們真找了警衛來試探,她照樣有後手能擺平。
想看她的空間?
可以!但看完就得死!
兩個老頭兒默不作聲,四隻眼睛跟探照燈似的,在兩張年輕麵孔上來回掃視。
辦公室裡靜得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張爻那雙眼裡憋著蔫壞的光,嘴角要翹不翹地繃著,那副德行明擺著在說。
快來啊,快送上門來讓我坑啊!
她故意把玩著桌上那支圓珠筆,讓筆在指間轉出一個個挑釁的圈。
白羽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側,目光在兩位首長臉上輕輕掠過。
眼底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擔憂,像是怕他們真的一時衝動,答應了這荒唐的提議。
但這擔憂轉瞬即逝,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平靜模樣。
整整十幾分鐘過去,辦公室裡愣是連個屁都沒人放。
鄭懷民的指節在腿上輕輕敲著,林嘯原則不停地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可誰也沒先開這個口。
張爻看著林嘯原那副舉棋不定的模樣,眼神兒又開始發送嘲諷電波。
就這?
就這點膽量還當上將呢?
“嘖...”
她的屁股又開始坐不住,把鋼筆往桌上一丟,給兩人比劃出主意。
“要不這麼著,您二位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來?咋樣?”
兩個老頭兒,被張爻這小孩兒過家家似的提議,激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到底是老江湖,麵上愣是沒露出半點破綻。
鄭懷民皺著眉頭思忖良久,轉頭望向林嘯,隨後又微微搖了搖頭。
林嘯原餘光瞥見他搖頭,緊繃的肩膀稍稍鬆懈下來,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張爻瞅著他倆這副前怕狼後怕虎的慫樣,嘴角越翹越高。
“老婆...”
她用腦袋蹭了蹭白羽的肩頭,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對麵聽見。
“你說...這人呐,是不是越老...嘶...他就越怕死呢?”
“你彆胡說。”
白羽強壓著不自覺要揚起的嘴角,一把按住張爻在她腰間作亂的手,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低聲責備。
“兩位首長肩扛重任,真要出了什麼差池,咱們可擔待不起。”
鄭懷民聽著兩個小輩一唱一和的暗諷,不但沒生氣,反而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