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爻覺得還不夠逼真,又操控兩道微弱的電弧,劈在他身上。
讓吳濤的身體更焦黑,還抽搐了幾下,嘴邊都吐出了血沫子才停手。
這下夠本了,老小子。
衛川海全身濕漉漉的躺在草皮上,四肢骨折,內腑受到震蕩,但生命體征比吳濤穩定得多。
張爻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她雙手合十,對著昏迷的衛川海拜了拜,嘴裡還念念有詞。
“老哥,對不住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彆怨我…
等這事兒過了,俺以後給你補償,千倍萬倍!”
說完,她像是怕自己後悔似的,猛地向後蹦出三丈遠。
然後操控一小股旋風,卷起地上的碎石沙土,也給衛川海來了個血葫蘆套餐。
讓他看起來同樣淒慘,隻是傷勢遠比吳濤輕得多。
做完這一切,張爻把心一橫,銀牙緊咬!
她雙眼一閉,操控一股風刃,避開要害,在自己身體上也狠狠劃出數十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她的衣服。
劇烈的疼痛,讓她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齜牙咧嘴的倒抽冷氣。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張爻強忍著痛楚,一手一個,像拖死狗一樣,拽著吳濤和衛川海的腳踝,閃出空間。
“嘭!嘭!嘭!”
三個渾身是血,如同從血池裡撈出來的人影,憑空掉落在靶場冰冷的地麵上。
這突如其來,血腥無比的場麵,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警衛們條件反射般地舉槍瞄準,氣氛劍拔弩張。
“阿爻!!”
白羽發出一聲淒厲的驚呼,一個箭步衝上前。
在張爻渾身是血,搖搖欲墜即將倒地之前,穩穩地將人接在了懷裡。
看著懷中人,慘不忍睹的模樣,白羽的聲音都嚇得變了調,帶著哭腔。
“你怎麼樣了?你…你說句話...”
她是真的心急如焚,昨天兩人商量時,可沒包括張爻以身做局這一出。
張爻疼得的說不出話,手指卻不動聲色的在白羽小腹點了三下,雙眼一閉,歪倒在她懷裡。
白羽接收到信號,被吊起的心,瞬間落回肚子裡,但看著她深可見骨的傷,依舊焦急。
她捂住張爻腿部處不斷溢血的傷口,猛的扭過頭,那雙盈滿淚水卻冰冷刺骨的眼睛,如同利劍。
“還等什麼?!”
狠狠射向滿臉震驚,已經徹底愣在原地的鄭懷民和林嘯原,聲音更是帶著滔天怒火。
“叫醫生啊!!快!!!”
林嘯原到底是軍隊裡混出來的,雖被眼前三個血葫蘆的慘狀驚住,但也是最快回神的。
他一個箭步衝到門口,猛地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對著外麵走廊低吼。
“醫療隊!快進來!”
早已奉命在外待命,裝備精良的醫療小組立刻魚貫而入,開始檢查傷員情況。
濃重的血腥味和三人淒慘的模樣,讓見慣了傷病的醫生護士們也暗自心驚。
鄭懷民此時也已恢複了那副波瀾不驚的狀態,對著醫療隊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