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餘綿綿眼中迸發出驚喜，難得多了些少女的活潑生氣。
容清微微彎了眼睛。
“我是。”
那是她唯一的開心時光，見到少時的玩伴也不自覺的彎了眼睛。
不過，她覺得這位國師大人，可是要比他少年時溫和許多了。
至少，見人會主動說話了。
兩個人的角色好像反了過來。
容清變成了一直在提問的那個人。
餘綿綿時不時的應上幾句，聲音很低，動作拘謹。
雖然剛開始得知他是幼時的玩伴有過興奮，但轉而就反應過來兩人的差距，態度又謹慎起來。
她回京也有很多年了，可她，從沒聽過國師的什麼事。
也不會聯想到，自己跟那位高高在上的國師有任何聯係。
可偏偏。
就在她嫁於了九王後，容清來與她相認了。
餘綿綿自認腦子笨，想不通其中的彎彎繞繞。
但她，不喜歡彆人把她當棋子。
雖然，她一直是那個被利用的存在。
———
過後，容清時不時的會與她見上幾麵。
不過，也都是簡單交流便錯開了。
餘綿綿一直安分守己，不敢有逾矩。
而容清，貴為國師，又是如此尊貴清冷，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失禮的行為。
兩個人這麼幾次見麵，終究還是被九王知道了。
於是，正好想要攀上國師這棵大樹的楚華軒，就安排了這次見麵。
容清還沒到，楚華軒和餘綿綿坐在椅子上等待。
楚華軒姿態隨意的靠著椅背，眼神流轉，看似漫不經心開口。
一副閒散王爺做派。
“聽說王妃跟國師是舊相識。”
看似疑問，卻沒有疑問的意思。
他定是已經查到了什麼。
餘綿綿抿了抿唇，低聲道：“不過過去有過幾麵之緣。”
“幾麵？”
楚華軒嗤笑一聲，卻沒說什麼。
把玩著手中價值不菲的玉骨扇，眸中劃過興味。
他竟是不知。
看起來道風仙骨，不似凡人的國師，也會有著在意的人嗎？
這位國師，自從上任以來，那臉上可是幾乎從來沒有過什麼額外的情緒。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引起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而自己的這位膽小懦弱的王妃，容清顯然是在意的。
不然，餘綿綿這個每天像鵪鶉似的縮在自己窩裡的膽小鬼，怎麼偶爾幾次出門，每次都能遇得上這位日理萬機的國師。
楚華軒緩緩轉動著手中冰涼細嫩的折扇。
這，倒是個好機會。
餘綿綿根本不敢抬頭看這位王爺的神情。
嫁來一月有餘，但她跟這位王爺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門口有聲響，容清來了。
木門吱呀一聲被臉上堆著菊花般笑意的小二推開。
在小二的點頭哈腰恭敬聲中，高大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一身白衣，玉簪挽發，膚色白皙，麵容俊朗。
翩翩君子，矜貴清冷。
容清來了。
楚華軒一收折扇，清脆的聲音打在手心上。
他眯起眼睛，臉上綻放出友好的笑容，俊美的臉上看似誠意滿滿，好像隨意開口道。